一番小亲热。
“好了,我们到家了!”
家?他的家吗?
不禁抬头望向车窗外。
汽车刚好驶到一道金黄色的大铁门前,就像芝麻开门的咒语般,门自动向两边打开,几辆汽车千续驶了进去。
千露思回头望了望,可已经看不到,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才她好像看到了“静苑秋居”几个大字在铁门侧方。
静苑秋居,静秋苑居,静秋,这不是自己以前的名字吗?怎么会有如此巧合呢?难道她真的没办法摆脱从前的身份吗?
通向别墅的道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修整得齐齐整整的草坪,大约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幢白色五层楼高的欧式风格别墅楼下。
史杰和司机走下车,分别为千露思和齐冠天开了车门。
“哇噻,这里超漂亮呢!”她情不自禁地赞赏着眼前的一切,发自肺腑。
如果朱利从此能像现在这样对待她,呵护倍加,能给她应有的名份,也许他该安心地放手了。
看着齐冠天轻揉自己发丝的千露思,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调皮可爱的小酒窝若隐若现,那笑立即让周遭的一切显得暗淡无光。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或许更因为这个地方有她爱的人吧。
如果能与相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或许任何地方都是美丽绚烂的,怎样的生活都是浓情蜜意的。
千露思伸开双臂,站在原地转了一圈,闭上眼睛,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绿树成荫的大自然拥抱,似乎还能听到不知名的小鸟在远处轻唱。
真好!
“傻瓜,走,进去吧。”语毕,齐冠天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牵起她的小手向别墅大门走去。
“我自己能走!”千露思嘟着嘴小声地反抗道,大庭广众之下,他大刺刺牵她的手,牵得理所当然,还真让她无法适从。
暗暗使力欲挣脱他的手掌,却不想被他握得更紧,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他俩竟暗中较起劲来。
他低首,附在她耳畔用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哑哑地威胁道,“再乱动,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抱进去。”
迅速撇头,不期然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完全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像只霜打的茄子立即焉了下来,无力地垮下了双肩,低眉不语,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齐冠天愉悦地笑出了声,众人也跟着表情柔和了下来,只是没敢放肆,偷瞄了一眼众人的千露思,羞得是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是一幢半山腰的别墅,静苑秋居这个名字是齐冠天自己取的,用以纪念他内心不可替代的韩静秋。
此别墅是自瑞田事件发生后,齐冠天为了方便处理公务,委托史杰全权负责购房以及相关事宜,包括装修和置家具。
别墅的整体装潢简约而不失品位,典雅时尚却又别具风格,整体色调都以浅色系为主,不禁让千露思想起了那个叫金达莱岛上的城堡。
反正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比她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有钱人家的别墅来得亲切,有眼前一亮顿扫阴霾的轻松和舒爽,立刻就让她喜欢上了。
佣人们早已把所有房间都收拾好了,她的房间是四楼靠电梯处的一间。
浅绿色和米白色为主调,时尚欧式布局,简单而又明快,跟城堡里的房间格调如出一辙。
如此的暖色系跟那个一脸冷酷的男人还真是不搭调,不知道他为何独独偏爱浅绿色,但却恰巧与她的喜好一样,不得不说这是缘份。
“小姐,已经给您放好洗澡水了,您可以先洗个澡,呆会下楼吃午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佣从浴室走出来,恭敬地说道。
“哦,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小焱吧,三个火组成的焱,我们班同学都这么叫我来着。”说完,她有点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你还在读书?”这可着实让千露思感到吃惊,佣人不是长期工吗?难道还会请钟点工吗?
叫小焱的女佣被千露思的问题问得有些手足无措,就好像被人窥视了内心秘密般,慌里慌张地答了句,“不……我早就不读了。”
不知为何,千露思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让她觉得特别的熟悉和亲切,看到她因为自己的一句问话慌得话都说不顺畅,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窥视的秘密和难言之隐,或许她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伤痛吧。
千露思释然地笑了笑,对着小焱说了声,“谢谢你给我放的洗澡水,你先出去吧”,便看着小焱离开了她的房间。
舒服地一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在医院里,这几个晚上都跟人分享一张床,习惯一个人睡的她还真是难以适应,更何况还是被人当成了抱枕似的搂着睡,害她几乎彻夜难眠,却又不能开口拒绝。
抬手在鼻息间嗅了嗅,药水味还真是挺浓,不禁让她皱了皱眉,决定起身去洗个热水澡再睡。
虽是五月天,但泡在热水里的感觉还真不错,以前她都是用花洒一个劲喷在身上冲凉的,还没享受过这样舒服的泡澡呢。看来有钱人的确会享受!
枕在浴缸边沿,她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胡乱地挠痒,她不满地伸手拂了拂,想翻个身继续睡,却感觉有外力阻止了,不禁睁眼。
“啊……”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对放大无数倍的漆黑眸子,惊得她慌忙起身却不料撞上了对方的的额头,疼得她尖叫出声。
“嘘……”齐冠天做了个噤声动作,接着笑着说道,“这么大声,你想让所有人都跑进来看你……”
他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用他漂亮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地扫视了一番,千露思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泡澡。
他怎么会跑进来了?
这一惊还真不小,不齐不顾地使出浑身的劲去推他,却不想身体一滑,整个人没入了水里,像抓住一根救命草般顺势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咚一声,将他也一并拖下了水。
慌乱中,齐冠天将她从水里捞起,以防呛水,好在浴缸够大,要不然铁定卡住动弹不得。
“傻瓜,要是你这么想跟我洗鸳鸯浴,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随时奉陪!”在她耳边暖昧地吐着热气,这丫头貌似总是让他出糗。
千露思的脸像煮熟了的河虾,从里到外红了个透,埋进齐冠天的怀里死也不肯抬头。
“朱利,午餐准备好了!”史杰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齐冠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敏捷地伸手扯了条浴巾将千露思裹了个严严实实,不悦地答了声,“知道了!”
确定史杰离开后,将千露思抱出浴室放回床上,说了句,“换好衣服,下楼吃饭!”说完,便转身走向房门口,他也得赶紧回房换衣服。
经过这样的尴尬,千露思哪还有胆下楼去吃饭,生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对着他的背影急忙说道,“我不饿,不吃了!”
“不行!”齐冠天并未转身,却霸道地否定了她。
“那让人送上来吧,我不太舒服。”只好用这种烂理由了。唉!
“好!”没问为什么,便爽快地答应了,这倒让千露思轻松了不少。
“丽丽,你不能天天都这样不吃不喝呀,到底你这是为何啊?”
“不要总是不出声,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就好了。啊?”
“来,跟妈妈说说,或许妈妈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呢。”
“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呀?妈妈是过来人,跟妈妈说说,好吗?”
每天韩梅都苦口婆心地开导着她,给她讲村里的趣事逗她,但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依旧故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每每这样,韩梅都只能摇头叹气,无奈地离开。
这天,雷丽丽家来了个贵客。
“梅姨,梅姨,快开门,你们家来客人了。”英儿清脆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还大力地拍打着院门。
“来了!”韩梅随口应着,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见韩梅走到院门处,伸手在里面开暗锁,英儿自顾地说着,“我刚放学,在前面遇到了一位说是来找丽丽姐姐的漂亮姐姐,怕她不识路,所以就领她过来了。”
语毕,院门也从内敞开了,英儿朝韩梅说了句,“梅姨,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再朝她所说的漂亮姐且点了点,便转身离去了。
“你是……”看着眼前一身名牌打扮时尚妖艳的女孩,满脸飞扬跋扈的高傲神情,韩梅不禁皱了皱眉,迟疑地问出。心里却嘀咕着,丽丽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一个面中无人不懂得尊重人的有钱人?
“我是来找雷丽丽的,至于我是谁呆会你就知道了。麻烦你带我去见她,我有事跟她谈!”冷哼着说完,她脸上鄙夷厌恶的神情因瞥到院内的鸡粪而显更深更浓了。
听出了对方的不敬和不怀好意,韩梅立时对眼前这个气质高雅的女孩产生了抗拒心理,漠然地答了句,“不好意思,她不在!”
“不可能!我已经打听过了,她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假后,就一直呆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好像心情很不好,所以一直都呆在家里。”她一脸的得意,笃定十足地说出。
“你是丽丽的同事?”韩梅不确定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傲得目无尊长的女孩问出,态度因为猜想她跟女儿可能是同事关系而缓和了下来。
有钱人通常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或许眼前的女孩也跟大多数有钱人一样,她的盛气凌人并不是针对自己,要是真这样的话,她可不能坏了丽丽的前程。
想着,韩梅将院门敝开了些,示意对方进门再说。
“可以这么说,但确切的说,我是她未来的老板娘!”女孩挺着胸昂着头走进了院内,边走边冷傲地说道。
听到“老板娘”这个词,韩梅着实有些怔住了,眼前的女孩跟丽丽应该差不多大吧,这老板娘还真够年轻的,不过……丽丽的老板娘找她什么事呢?不会因为她请长假不高兴了吧?
“你……找丽丽有什么事吗?”忍不住好奇和担心,韩梅还是支吾着问出了口。
“有事!当然有事,没事我也不会山长水远特地跑过来了。”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却也带着嗤之以鼻的意味,声音显得格外的尖锐,明显提高了几个调以显示她的尊贵。
既然人家不想说,韩梅也不好再问,一路沉默着带她走到了二楼女儿的房门前。
韩梅先是敲了敲门,接着旋门跟来人一起走进了房间,雷丽丽一如既往地坐在床头保持着发呆的姿势,不因有人进来而动声色。
看着女儿还是一副愣神的模样,韩梅叹了口气,轻轻地推了推她的手臂,说道,“丽丽,你们老板娘来看你了。”
雷丽丽终于抬起了她迷惘的双眼,望了望,发觉并不是她想见到的人,随限又无力地埋下了头,沉默不语。
她无视眼前的一切,这倒让来人很不满,但却没有当着韩梅的面发飙,“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她说。”
韩梅无声地将房门带上,退了出去。
“雷丽丽,你可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冷嘲热讽的话哼哼地从鼻息间迸出。
她仍不语。
“我不齐你是装疯还是卖傻,今天我来是跟你谈事情的,跟朱利之间的事!”
听到朱利,雷丽丽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望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人。
“你想怎么谈?”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却是出奇的冷静沉着,似乎她们所谈的内容与她无关。
“你跟朱利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拜金女出卖肉体换得钱财而已嘛,你还当真以为我们会相信你是真心爱他的吗?呵呵……说出去都让人觉得不耻。你以为豪门是你这种麻雀可以随便攀附的吗?”
她冷冷地看着雷丽丽,嚣张的气焰让雷丽丽理亏得抬不起头。
“即使你是真心爱他,那又如何?我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你有什么姿格和他暖昧不清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不知廉耻’?我看你现在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个词。”说到这里,来人呵呵地笑出了声,那笑里尽是叽笑和轻蔑。
但,雷丽丽依旧不语。
正因为雷丽丽的缄默,越发惹恼了她,让她觉得自己在无趣地唱独角戏,她恨恨地撂下狠话,“雷丽丽,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再纠缠着朱利,要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雷丽丽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似乎无法理解词意,呵呵地冷笑出声,“韩珊珊,你以为你是谁?噢,对,我差点忘了,你是朱利的未婚妻!”
说完,笑得更厉害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她籁籁地流下了眼泪。
“雷丽丽,你……你竟敢嘲笑我!”韩珊珊气得用手指指着她,颤颤地说道。
“纵使你是朱利的未婚妻,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得不到朱利的爱,又何必跑我们家撒野呢,同样是落水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雷丽丽的一番话说得气愤填膺,振振有辞。
韩珊珊恼羞成怒,倏地跳上床,“啪”地狠狠掴了雷丽丽一巴掌,似乎还不解气,开始奋力撕扯她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辞,“我让你骂我落水狗,我让你奚落我,我让你嘲笑我……”
几日不进食,雷丽丽虚弱无力,哪有力气跟韩珊珊较劲,被她打得只能哼哼啊啊地发出惨叫声。
一直站在房门外的韩梅听到屋内的动作,夺门而入,看到眼前的画面时更是惊得不知所措,只能一个劲地叫着,“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再打了!”
可她的声音哪里喝得住气红了眼的韩珊珊,仍不顾一切地对着雷丽丽拳打脚踢。
冲动是魔鬼!
或许人在急红了眼时常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甚至不顾一切,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韩珊珊应声倒在了床上,血从她的头上汩汩冒出。
韩梅和雷丽丽都惊得呆若木鸡,木讷地瞪着一动不动的韩珊珊。
韩梅仍举着一张木凳在半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定住了动作,瞪着的大眼惊恐万分,一片茫然。
“妈,快过来帮忙!”此情此景已刻不容缓,她们必须马上送韩珊珊去医院,要不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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