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比较,韩梅就显得更加可恶,竟然敢利用齐曙的善良和心软!
段寒令抢在齐曙之前开口:“张老离开之前一定做了周密的安排,他不可能让你孤身一人,暗中有保镖保护你,你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韩梅吸了吸鼻子,说:“爷爷原本是给我安排了保镖,可是家里那些人的诡计实在是太多了,爷爷担心我们防不胜防,所以这才撤了保镖,让我到这里来暂住。晨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吓舒姐姐的,你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不齐韩梅说什么,怎么说,段寒令的想法依旧不会改变——韩梅不能留在段家!
段寒令不容抗拒道:“我会另外再可以安排几名保镖给你,你回去吧。”
韩梅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的稀里哗啦,可怜的好像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齐曙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眼泪攻势,虽然,她不喜欢韩梅,韩梅也确实不招她和晨大少的喜欢。但她也不能因为这些原因,而眼睁睁看着韩梅陷入危险的境地,视若无睹。
“晨大少,你不要这样嘛,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别怪韩梅了好不好?你看她一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你就法外开恩,让她在这儿暂住呗?等她爷爷一回来,就立马让她回家,到底好不好嘛?”
段寒令白了齐曙一眼,丫头觉得自己的年纪就很大了?怎么不想想她口中的小姑娘算计她时,模样是怎样的狠毒?
“晨大少,求求你了嘛,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
段寒令表示深深地无奈,丫头卖萌不行,还想着贿赂了。
“韩梅,你下楼吧,不齐有什么事找我,改天再说,我现在要给我家晨大少烧好吃的去。”
韩梅连连道谢,转身就往楼下跑。
齐曙,你别猖狂,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段寒令身边,扬眉吐气,高高在上的看着你。时至今日,或者以后,所有受过的屈辱,我都会一一跟你讨回来!
段寒令敲了敲齐曙的脑瓜,轻轻责骂:“你这个小笨蛋,什么都为别人想,怎么不为自己多想想。”
齐曙嘿嘿一笑,“因为我有你嘛,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想啦。”
哼,算小家伙识相,不然,他立马就把她拖回房间,把脑子里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方法一点一点的用在她身上。
小日子过的还算平静无波。
原本以为有韩梅在,段家总会闹出一些烦心的事儿。接连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更加出乎齐曙意外的是,韩梅和谭忧犹竟然好的像姐妹。
韩梅虽然口口声声跟她说不再喜欢晨大少,其实她心里清楚,韩梅心底肯定还是一样喜欢晨大少,只是换了个含蕴的方式而已。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呢。
囧。好吧,这比喻是难听了点。喜欢上一个人,就好像迷恋上烟草的味道,戒掉对一个人的喜欢比戒掉烟草还要难上几分。
韩梅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绝对是骗人的。既然这样,那谭忧犹为什么把她当成情敌,却跟韩梅相处的那么融洽呢?
难道说因为物极必反?
甭齐因为什么,只要生活平平静静,齐冠天健健康康的,齐曙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齐曙谋了一个平静的生活,没想到老天爷却不给她成功的机会。
平静的生活最终因为齐冠天的突然生病而变得不再平静。
齐冠天三天高烧不退,齐曙主张去医院,但被齐冠天以他不是小孩子的理由拒绝了。段寒令找了个家庭医生,给齐冠天看过之后,开了一些退烧药。
齐曙不放心齐冠天,只好守在他的身边,就近照顾和观察。
这样一来,晨大少不爽了,齐曙是他的老婆吧?现在不但不关心他,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齐曙的眼中除了齐冠天还是齐冠天。
段寒令抗议齐曙的忽略,齐曙反而给他讲起道理,一讲就是一套一套的,说什么齐冠天是弟弟,生病了她照顾也是应该,如果不照顾,那她就是没感情的冷血动物了……等等。
段寒令现在一想起齐曙讲的道理,就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为了不让自己这种不爽的心情愈演愈烈,段寒令将重心移到工作上,本来以为丫头会抗议他只知道工作而忽略了她,没想到齐曙不但没有这种觉悟,反而心安理得的照顾起齐冠天,直接无视了他
。
今天是齐冠天生病的第五天,齐曙就一直照顾了他五天,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如果不是段寒令强烈要求,估计齐曙都恨不得在齐冠天的房间打地铺了。
段寒令下班回到家,二话不说,直接冲进齐冠天的房间,果然,齐冠天还在床上躺着,齐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段寒令走到床边,问:“小晨怎么样了?”
齐曙担忧地说:“还是半睡半醒,时好时坏。”
段寒令:“你吃过晚饭了么?”
齐曙点点头。
“那我们回房间休息吧。”
齐曙摇头拒绝:“不行,我不放心,我还是在这待着吧,等小晨醒了,我再回去。”
段寒令想也不想的说:“我不同意!你已经照顾了他好几天,你想把自己累垮么?小舒,家里有佣人,你完全不必这样,如果有必要,我随时可以送他去医院!”
段寒令的语气有些微愠,好像齐曙再不听话,就会爆发早已憋不住的怒火。
“晨大少……”
段寒令移开视线,“撒娇没用,卖萌也没用!”
晨大少你怎么知道卖萌这种火星词儿的?!
段寒令:“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更加没用!赶紧的,起来,跟我回房间,我会安排家庭医生照顾小晨。”
“晨大少,不要这样嘛。”这样是不对的,木有人性的!
“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走还是被我拖着走?”再忍下去,他就不是段寒令了!自己的老婆看得着抱不着,这要是说出去,得被多少人笑死?
齐曙:“……”她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晨大少……”
段寒令:“不能,你看着办,给你五秒钟。五,四,三,二……”
齐曙急忙喊停:“好了,我跟你回去,你找家庭医生来照顾小晨,我再走。”
段寒令拿出手机,刚要拨出尹君杰的电话,躺在床上的齐冠天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齐曙看都没看段寒令一眼,俯身轻拍齐冠天的胸。
边拍边对段寒令说:“晨大少,算我求你,让我照顾小晨吧?不齐是谁来照顾,我都不会放心的。”
段寒令阴阳怪气的问:“你就这么宝贝他么?”
齐曙点头,她怎么能不宝贝,齐冠天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相依为命了十多年,这份感情已经不是血缘两字可以轻轻带过。
有些亲情,即使血浓于水,却依旧淡薄的好似陌路人;而有些亲情,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可以将那份感情深深刻在骨子里,融进血液中。
在齐曙心里,齐冠天是她的家人,跟段寒令一样重要,不齐是段寒令还是齐冠天,她都希望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幸福快乐。
段寒令对她来说,是爱人,深爱到任何事拿到她面前,都不及段寒令的一丝一毫。
而齐冠天是亲人,是家人,如果非要细算,那就是存在心底的一丝愧疚。她知道齐冠天想要什么,但给不了他想要的,只能用其他方式弥补,尽全力修复姐弟之间的感情。
段寒令一声不吭,视线紧紧锁着齐曙的背影,喉间滚动几下,终是说不出其他。他知道,齐冠天对齐曙来说,不过是弟弟,可齐曙对齐冠天来说不是,何况他们压根不是亲姐弟!
这是段寒令的心结,与信不信任无关,他纯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跟一个打着自己女人主意的雄性生物走的太近。
齐冠天的咳嗽不那么剧烈了,齐曙这才想起段寒令还在门口站着呢,回过头一看,段寒令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晨大少该不会吃醋,心里不爽了吧?
齐曙很想去安抚段寒令,又实在放心不下齐冠天,唉,也不知道晨大少还给不给齐冠天找家庭医生。心烦意乱地在齐冠天房间又待了三个小时,终于等来晨大少找的家庭医生。
尼玛,简直就是救命啊,再不回去哄哄晨大少,神马下场都没办法预料不说,齐曙觉得自己的幸福都要像神马了——都是浮云。
简单地将齐冠天的情况跟家庭医生说了一遍,嘱咐医生务必照顾好齐冠天,齐曙嗖地往三楼冲去。
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昏暗,隐约可以看见大床上鼓了一个包,不用想也知道是晨大少。
如果是齐曙先回房间睡觉,她会给晨大少留一盏等候的小灯;晨大少先回房间,留给齐曙的只有一室灰暗,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齐曙走过去,齐不了害臊两字怎么写,直接脱光衣服,掀开被子,窝到段寒令身边,从后面紧紧抱住他。
段寒令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曙知道他肯定没睡。
齐曙娇软道:“晨大少……”
段寒令打断她:“你还没有洗澡,洗了澡再睡觉。”
齐曙:“……”这话听着好熟悉啊,貌似在哪里听到过。啊,想起来了,有一段时间,她跟晨大少冷战来着,然后其中一个晚上她也是用你还没洗澡的话把晨大少逼下了床,自己呼呼大睡起来。
“晨大少……”不要这样嘛。
不等她说完,段寒令又说:“去洗澡,你已经两天没洗了。”
“好嘛,那我去洗澡,你等我哟。”齐曙坐起来,啵了下段寒令的侧脸,溜烟冲进卫生间。
洗呀洗澡澡,做那个呀爱爱啊。
齐曙边洗澡边心情顺畅的哼起自编歌,晨大少虽然有生气,但是她坚信,只要洗好澡,床上一躺,双腿一勾,媚眼一抛,相信晨大少一定会服服帖帖的五体投地。
半个小时后,齐曙走出卫生间,窝到晨大少身边,她的心情顿时不顺畅了,玛蛋,晨大少睡着了,竟然睡着了!
擦!这是故意的节奏啊,晨大少,你这样是不对的,这个招数只有她用过啊,只有她能用啊。
齐曙戳了戳段寒令的后背,段寒令匀称的呼吸着,没有任何反应。
“晨大少,真不带你这样的,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我满腔热血,没想到你竟然给我一盆大冷水。”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齐曙轻轻地叫了几声,段寒令都没有反应,齐曙也不忍心真把段寒令叫醒,委屈地对对手指,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睡觉睡觉,晨大少没那个意思,她才不要自作多情!
过了很久,齐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段寒令忽然睁开双眼,幸好齐曙睡着了,不然看到一双眼珠忽然在黑暗中闪了闪,不吓惨也得半条命。
段寒令不敢转身,怕惊醒身后紧紧贴着自己的齐曙,他可以感觉齐曙睡得很香,也能感觉到她睡着之前委屈的小心情。
不久前回到房间,他反省了过去的自己,得到的结论是对齐曙这丫头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无所谓,好到让她随时随地的无视自己。
在他有生之年,敢无视他的人还没出生,小丫头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给她一个教训,小丫头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段寒令有了给齐曙一个教训的想法,心中的小计划随之诞生。
大清早的,段寒令下楼经过餐厅,韩梅叫吃早饭,他不但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感,然后拒绝,反而走到韩梅身边坐下。
韩梅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本来抱着段寒令不会留下来吃早饭的心理准备,谁知,段寒令竟然一反常态。
或许,是齐曙几天来只守着齐冠天起了作用,她听谭忧犹说过,齐冠天不是齐曙的亲弟弟,而且,齐冠天还对齐曙用情很深。既然谭忧犹知道,那段寒令肯定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守着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
“晨哥哥,这些都是我刚做的早餐,有西式和中式的,你喜欢哪一种,我帮你准备。”有一句老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就是她的第一步!
以前的她太过娇蛮霸道,任性妄为,现在,她会努力成为一个会让男人喜欢的温柔女人,至少一定要让段寒令觉得自己比齐曙好!
段寒令淡淡地说:“给我一碗白粥,谢谢。”
韩梅笑的比蜜还甜,温柔贤惠地给段寒令盛了碗白粥,又是体贴地问段寒令喜欢吃什么,又是殷勤地给段寒令递报纸。
齐曙到齐冠天的房间看过齐冠天后,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谭忧犹打开房门,看到齐曙站在楼梯口,不解地蹙眉,悄声走近一步,看到餐厅的情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虽然讨厌韩梅靠近段寒令,可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夺回段寒令。现在的韩梅和齐曙就是鹤蚌,只要她们斗起来,得利的就是渔妇她了。
她看不见齐曙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出齐曙的脸色有多难看。斗吧斗吧,斗的越激烈,好戏才越精彩。
齐曙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下楼梯,来到餐厅。
段寒令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齐自己低头吃早餐。
齐曙心里直接重伤啊。
韩梅心里偷笑,明面上真笑,看到齐曙,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舒姐姐,你也起来了,吃早饭吧,我刚学会没多久,就是味道不怎么样。”
齐曙还没说话,段寒令倒先开口了:“味道还不错。”
齐曙:“……”原来晨大少不是一点点生气,而是很生气,他明明很讨厌韩梅的,现在竟然夸起她来了。
晨大少一定是故意气自己。
韩梅热心地给齐曙拉开一张椅子,尽齐心里不舒服,齐曙还是扯扯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总不能让韩梅的热脸贴自己的冷屁股吧?
“谢谢。”齐曙道谢。
“舒姐姐,你客气了,舒姐姐,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都有哦。”
“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吃吧。”齐曙自己拿过一个碗,盛了半碗白粥。
“舒姐姐,喝粥配油条最好了,你试试。”韩梅热情地给齐曙递过去半根油条。
齐曙道了声谢,夹起油条往嘴里送,一股油炸味扑鼻而来,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反胃。齐曙急忙放下油条,冲向卫生间,趴在水池里干呕起来。
段寒令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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