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性情乖巧 (1)

作者:枞嫒|发布时间:2020-08-06 14:34|字数:4898

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复杂,明明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因为阴差阳错而交集在一起,情愫也在当中滋生,唤起了内心一种类似“亲情”的牵动,竟也让人心心相联。

“伯母,我……”对于自己的失态,千露思感到抱歉,尴尬得不知如何向宁夫人谭忧解释。

“不要说抱歉!我知道,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心地善良,性情乖巧,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妈妈。”

温柔的一言一语,带着慈母般的关爱,句句敲击着千露思的心房,怎么不叫人感动?

鼻子一酸,感性的泪水立时漫出眼眶,千露思深情地喊了一声“妈……”便搂着宁夫人谭忧激动地哭了起来。

这一声“妈”叫得宁夫人谭忧心碎,如果儿子能够从病床上跳起来,清清脆脆地叫她一声“妈”,那该多好啊!

“伯母,你怎么了?”发觉了宁夫人谭忧的脸色黯然,千露思忧心地问道。

“露思,还是叫我‘妈’吧,我喜欢听你叫我‘妈’,好像晨儿的呼唤,让我甜到心里!”她一定特别盼望,以至于如此殷切地望进了千露思的心里,叫她不得不答应,嗯了一声。

“来,孩子,过来这边,我跟你好好聊聊。”拉着千露思走出房门,一齐来到大厅里的沙发边。

宁夫人谭忧轻握住千露思的手坐在沙发上,那画面倒也真如两母女促膝常谈般亲近。

她讲述着儿子宁晨坠入瀑布深潭后,被人发现时的惊悚场面,如何与死神进行殊死搏斗,最后医生如何对他做出残酷判决,以及现在毫无感觉的沉睡……

每陈述一段事实,她就必须得回忆那叫人痛心的场面,虽然没能身临其境,但却胜过亲身经历。

想起手术后,看到儿子染满淋淋鲜血的衬衫被护士小姐从急救室拿出来时,她就能想像到儿子坠落深潭后恐怖的惨烈。

情不自禁地,宁夫人谭忧流下泪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本是绝然不知的千露思,此刻听在耳里,却愣得瞪圆双眼望向红色檀木之门。

植物人?

宁晨,怎么会……

每回看到电视新闻里播报不相识的人有类似遭遇时,自己的心都会为之伤感,只是过后不久便会忘记。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心情却是如此的沉痛,痛到自己不愿相信,那曾经鲜活的生命就此深沉落寞!

她错了,原来一直认定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都错得离谱。

她,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从宁晨高级的总统套间式病房出来,千露思的心沉重得无法言喻,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不断不断地往下沉去。

无精打采地独自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千露思就像一个被抽了丝的游魂,拖着沉重的臭皮囊,一路艰辛地走着,显得漫无目的平静如水,只是她的脑海中却翻天覆地得如孙悟空大闹天宫般混乱……

几名黑鹰社的成员被南任浩派出去寻找千露思,他愤恨地说:“即使把整个玛丽亚掘地三尺,也要把千露思给我带回来!”

怒火中烧的南任浩,众人在前还从未见过!在黑鹰社里是这样传的:夜莺是一个有一点冷漠有一点冷酷,时而正直时而邪恶的矛盾体,睿智内敛、精明干练,但永远都是不温不火不愠不怒。

众人领命,踌躇满志地在医院里四下寻找。寻个人嘛,小事一桩,他们是谁,他们可是黑鹰社的精英!

玛丽亚医院还真是大得出奇,竟让一干人等寻了好几个小时也不果,大有“掘地三尺”之势。

可天色渐晚,窗外早已华灯初上。

南任浩心急火燎地不知打电话来催问了多少遍,由最初的怒发冲冠到无可奈何。

大伙也有些灰心丧气、心灰意冷了,这条不知重复走过多少次的长廊,难道还会真的出现千露思不成?

“千……千小姐……”眼尖的一名黑鹰社成员大声嚷道,众人的视线随着这声惊呼望向前方。

长廊的尽头处,赫然出现了千露思显得萎靡不振疲惫不堪的身影。

轻飘得犹如一片树叶,一阵风吹过都足以将她吹倒,更像夜里的一只幽魂,飘忽不定地左摇右摆向前挪移。

三步并作两步,一干人等已围到千露思的身旁,可她空洞无神的双眸,根本无视一切,毫无聚焦地径直朝前走,却撞上了站在她面前的其中一名黑鹰社成员,随即无力地飘落地面。

“千小姐!”同声呼出,众人纷纷伸手去接。

“让我来吧!”瑞田的声音突然想起,让众人不自觉地收回了手。却造成千露思无人搀扶,整个身体虚弱地再次瘫软倒地。

瑞田一个俯身一跃,从地面迅速滑向千露思身下,成功地接住了她的身体。

打横将千露思抱在怀里,看了看她已紧闭双眸的两排蒲扇般的眼睫,心疼得皱了皱眉。抬头狠狠地瞪了一圈在场的人,令众人心虚得齐刷刷垂下了头。

他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地在医院里长廊里,跟个游魂般漫无目的地胡乱走动,以至累到昏厥,但他坚信,她所受刺激的根源一定与她本身息息相关。

到底是什么?

南任浩不得而知,也许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坐在千露思的床头,南任浩只是静静地坐着守护着她,思绪千回百转。

跟着齐冠天从英国回国已经三个多月了,前两个月竟然都只是浑浑噩噩地渡过,犹如水过鸭背般无痕,记忆里没有留下任何值得他回味的人或事。

自从认识了千露思,他的世界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竟发觉自己的记忆里除了千露思还是千露思。

她的一颦一笑,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心弦。

她笑了,他欣慰!

她哭了,他心疼!

她伤了,他心痛!

她出事了,他心急……

这一切的一切,不齐是喜是悲是伤是痛,他都会把它们好好珍藏,存放在心底的记忆盒里。等待夜深人静思念成疾时,可以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独自品味。

这该是他人生最大的收获吧,他要努力把她所有表情下的模样铭刻在心。

或许今生不再有深情回望她的机会,但,记忆里有她足矣。

轻握住千露思的手,南任浩的心里百味杂陈。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让他就此与她长存,让天地万物就此化整为零,让他缠绵绯恻的爱恋得到历史的见证,像董永和七仙女的爱情那般,永垂不朽,流芳百世……

电话铃声兀自响着,来自一套三室二厅的豪华套间,从建筑的构造设计和室内装饰装潢来看,无不显示了主人的独道品味和丰富内涵。

“老板,朱利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作为他的私人秘书,竟然连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我看这事一定有蹊跷!”布艺沙发里,一个身着家居服的妙龄女郎,握着手机在讲电话。

她的表情严肃,态度恭敬,与她漫不经心慵懒的一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

“嗯,我知道了。继续监视,有情况马上汇报!”一人中低音男声从手机里传来,这个声音让妙龄女郎惧怕,但却又无法做到无视它。

“是,老板!我会谨尊主命!不过,我……我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女郎嗫嗫嚅嚅地说着。

“想说什么,痛痛快快地说!”对方显然已经不耐烦,语气里透着隐忍的怒气。

“您跟朱利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非要将他置于死地呢?您答应过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难道……”女郎的话里带着恳求,后面的话没敢直言不讳地说出。

“不要跟我谈条件!你没有这个资格!”男人凌厉的声音迅猛传来,满腔怒火,“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冷冷的一声警告后,电话里传来了“嘟”的忙音。

为了爱,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仅仅只为保住齐冠天的命。

如果连这最起码的一点要求,他都出尔反尔不愿答应她,那她对他的忠诚是否还值得百分百?

“等着瞧!”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听得人毛骨悚然……

今天是星期天,韩珊珊没有课,在家休息。

原本计划昨天就去齐家拜访一下齐伯父和齐伯母,实则看看齐冠天,但妈妈柳如萍因为有事不能陪她,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单独前往,只好约好今天再去。

起了个早,和妈妈驱车去了齐家。

“伯父,伯母,早上好!”一进到齐家大厅,韩珊珊便朝着迎上来的齐箫和齐夫人裴晴甜甜地道着早安,声音清脆响亮,笑容甜美妩媚,看得齐氏夫妇心里直乐呵。

“早!你们也很早啊!来,珊珊,过来这边坐吧。”齐夫人裴晴笑眯眯地拉着韩珊珊走向真皮组合沙发旁坐下。

齐箫和柳如萍寒嘘了一番,也坐到了沙发上。

“珊珊,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伯父和伯母呢?伯母会生气哦。”裴晴故作嗔怪道。

听得韩珊珊急忙解释,道:“伯母千万别生珊珊的气!珊珊平时都要上学,课外还得练习舞蹈、钢琴和插花,时间安排得比较紧凑。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们,这不,今天一有空就跟妈妈来了呢。”

“啧啧啧……齐箫,瞧瞧人家珊珊,多好的女孩呀!懂礼貌,爱学习,有修养,最主要的是脾气好。咱们家冠天能娶到珊珊,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齐夫人裴晴笑着感慨地说道。

转而又抱怨似的数落起女儿齐乐清:“唉,哪像我们家乐清,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有空就只知道躲在房里不出门。不学无术!”

所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就是如此吧。

“伯母说得太严重了,其实,乐清人也很好啊。聪明漂亮、活泼开朗,最重要的是她人缘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韩珊珊仍用她甜得发腻的声音,轻柔地说着。

“是啊,乐清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珊珊经常在我面前提起,说她非常崇拜乐清呢。”柳如萍笑着附和着,其实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齐乐清,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她一贯虚以委蛇阿臾诌媚的处事作风而已。

“瞧你们把乐清夸得,好像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她哪有那么好?”虽然宁夫人裴晴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却高兴得不得了。好听的话谁不受用?

女人间的吹捧聊天,让齐箫感到索然无味,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偶尔陪着笑笑。

韩珊珊装作不经意地左顾右盼起来,齐夫人裴晴看在眼里,不禁笑着戏虐道:“珊珊呀,某人不在,你好像坐立不安哦。”

“哪有啊。”韩珊珊被说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里却矢口否认。

“你的眼睛都快把我们家的墙壁看穿了,还说‘哪有啊’。”学着韩珊珊尖着嗓子,重复着“哪有啊”,惹得众人笑开大怀。

“齐夫人说笑了。”柳如萍呵呵地笑了两声,继续说,“说实话,不是我爱夸我们家珊珊,她呀,从小就乖巧听话,文静懂礼,心地善良,让我和老韩的确省心不少呢。”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妈……有您这么夸自己女儿的吗?羞死人了!”韩珊珊难为情地扯了扯柳如萍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珊珊呀,你妈说的没错,伯母我也赞同!”齐夫人裴晴看着韩珊珊,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眼里就一个字……赞!

“伯母,齐哥哥一直都不回来住吗?”赶紧转移话题,要不然她非得剌死在他们面前不可。

说起齐冠天,齐夫人裴晴一脸无奈,有些气愤地说道:“那个混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从英国回来那么久了,还没在家一家人好好吃过一顿饭,更别提住上一晚了。”

“也许他是因为工作忙,怕夜里回来得太晚,吵着你们休息吧。”韩珊珊贴心地帮齐冠天找借口说好话。

“工作忙?我不就相信忙到不用吃饭不用睡觉!这江山还是我打下来的呢,忙不忙我有不清楚的道理?”越说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行,你们难得来家里一趟,我得让他回来接待一下才行。”

韩珊珊见势,赶紧伸手拉住齐夫人裴晴,连声说道:“伯母,不用了,我跟妈妈坐一会儿就走,还是不要打扰他上班吧。”

“上班?星期天上什么班呀?你们都快订婚了,他这个未婚夫也做得太不称职了。我得立马call他回来,让他好好陪陪你们。太不像话了!”边说边拂开韩珊珊的手强硬地站起身,走去电话机旁。

或许是电话打不通吧,齐夫人裴晴气得用力挂上了电话,“啪”的一声怔住了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不自禁地望向她,看她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齐夫人裴晴从电话机旁拿起一本厚厚的通讯录,很不耐烦地翻查着,一会才又看到她拿起电话机照着通讯录拨起号码来。

“喂,简琴吗?我是代理董事长!不好意思,公休日也打扰你。能否帮我查一下朱利这段时间的行程?”明明是征询意见的一句问句,语气却显得刻不容缓不容拒绝。

“什么?这几天朱利没回公司上班?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是他的私人秘书,他的行程你都不知道,你还怎么做他的私人秘书?”太匪夷所思了,齐夫人裴晴瞪着眼睛夹枪带棒吼着电话里的人,愤愤然地欲挂电话,却又突地放回耳边继续听。

“任浩进医院了?也几天没回公司上班?在什么医院?玛丽亚医院八楼812号vip房,好,我现在就去看看。”挂了电话,齐夫人裴晴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担忧,或许都有吧。

“齐箫,你照顾一下客人,我去一趟医院看看任浩。”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伯母,我们跟您一块去看看吧。”韩珊珊知道南任浩和齐冠天是好友,她很聪明,知道利用爱屋及乌的行径来虏获齐冠天的心。

只是到底行不行得通,也唯有试过才能见分晓。

话毕,转身似要走。

“那,朱利情况如何?”南任浩连忙问道。一边是心爱的女孩,一边是挚友,他的心无时不刻不悬在嗓子眼里。

没料到南任浩会突然转移话题,宾如松一时闪了神,愣了愣,答道:“应该快醒了。”

经过南任浩身旁,宾如松抬在空中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轻轻落在南任浩的肩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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