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可贵的是,这两个小鬼别的不行,逃跑和易容术倒是超高!在众目睽睽重重包围之下,竟能轻易逃过群众,成功逃过警察。
“老二,你看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呢?是你喜欢的类型!”蹲在千露思身旁的老三,语气半真半假,却成功地勾起了老二的兴致。
“是嘛?那我倒真要好好看看!”边说边走到千露思的身旁,蹲下,一副艺术家欣赏艺术品的模样,托肘摸腮,故作沉思状。
“靠!老大,这种黄毛小丫头乳臭未干你也喜欢呀?你会不会太摧残祖国花朵啦?像你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侃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超级眩酷大哥,怎么着也得找个风情万种身姿妖娆妩媚妖艳的大姐大款吧?”老二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状,语气夸张搞笑,一口气说了多个词语,一脸的得意。
老大不予理会,讨了个没趣,老二低声嘀咕着“硬的不行来软的”,立刻换上一脸的诌笑,和颜悦色道,“老大,这女的叫什么名字呀?看她年纪跟我相仿,样子长得甜美可爱清秀可人清丽脱俗,应该不是你喜欢的菜吧?不如,你大人大量,把她介绍给我吧。”
“别动她的歪主意!”老大没发话,他们哪敢造次,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老二连忙赔笑解释道,“开个玩笑嘛,瞧你紧张吧啦的样!朋友妻不可欺!至理名言,我可是铭记于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严重用词不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这个老二,不会用词却偏爱用成语、彦语、古文,还用得乐此不疲。
“是!老大,谨尊教诲!那我只能含泪,忍痛割爱独自伤悲啦。”说着,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状,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真叫人彻底无语。
“蒙面男”和老三纷纷向表演欲超强的老二投了一记大白眼,不屑地“切”了一声。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弃械投降,乖乖交出人质,饶你们一死!不然……嘿嘿,炸平整个山头,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洞外传来男人恶狠狠的警告。
“老大,怎么会有人跟踪来老巢了?”老二老三立马聚集到“蒙面男”身边,一脸的担忧地问着。
“蒙面男”顿时蹙紧眉宇,倏地半眯起双眸,射出高深莫测的光芒,立时让他整个人变得刚正不阿正气凛然。虽一声不吭,但强大的气场已表明了他不畏强权强势的坚定。
偏头看了看仍躺在地上毫不知情的千露思,“蒙面男”决定撤退,暂时避开锋芒。
“走!”扛起千露思,关掉照明灯,只拿着手电筒朝洞的深处撤退。
得不到回应,洞外的一票黑衣人火了,其中一人急怒攻心,“啪”,朝着洞门上的大锁开了一枪,以示警告,却遭到领头黑衣人的怒斥,令他不禁诺诺地退后到了众人当中。
匆匆输入“待命,盯紧”,发送了出去。齐冠天加快了脚步,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心情非一般的急迫。
“啪”这声从不远之处的山里传来的异响,让宁晨一时分辩不出是什么响声。
“秦克,你听,是不是枪声?”宁晨紧张地抓紧车顶的扶手把,急切地问着身旁的秦克,声音过度担心而有些发颤。
“晨少,你先冷静点,或许不是枪声呢。就算是枪声,也不一定就跟千小姐有关呀。说不定是山民进山打猎,猎枪发出的枪声。”虽然秦克如此安慰着宁晨,但他的双耳早已辨别出来,刚才的声响毫无疑问是出自手枪。
宁晨一颗悬紧的心并未因秦克的安慰而放松丝毫,心跳因紧张而失去了规律,怦怦跳个不停。
夜,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格外荒芜;心,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中,让人份外沉沦迷离。
为你狂热的心,在这无尽的夜色里,一点一滴被黑暗所吞噬!
芊芊,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我的心,为你牵挂为你心悸为你沉沦!千万不能有事,记住,千万不可以有事!
宁晨在内心不断呐喊,不断祈祷!
面对千露思的问题,他不再是以往那个玩世不恭花心多情什么也无所谓的富二代。他的一切因她而改变,而她却并未让他靠近多一点。
宁晨黯然神伤,心事重重。
人的想像力是可怕的无边的,就像是毒药,你越想驱逐掉,它却会越深入地漫延,漫入四肢百骸。慢慢侵噬你的心,让你不知不觉却又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向崩溃的边缘,不能自己无法自拔,却也欲罢不能。
爱是无穷无尽的,犹如鸦片,带着无穷诱惑,带着新鲜刺激,让许多“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人,尝试了就会中毒瘾,戒也戒不掉,痛并快乐着。
人是奇怪的动物,即使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为爱却也不愿悬崖勒马,甘愿为爱粉身碎骨死而后矣。
爱的毒瘾,想像力这味毒药,此刻正侵噬着宁晨的每一寸皮肤,心急如婪的无奈,在夜色中逐渐演变成烦躁难奈。
“秦克,能不能开快点?”明知山路崎岖难行,却控制不住心魔的疯狂肆虐。
终于到达山洼,那里已停放了数辆不同品牌的名贵汽车,在车灯的照耀下,泛着熠熠光芒。
车未停稳,宁晨已推门下车,看着黑暗中眼前的景象,他知道刚才的枪声绝非猎人的猎枪了。
心,一点一点开始往下沉。
难道我来晚了吗?
不!芊芊,你一定要等我!
“可是老大,那边出口是百米瀑布,过去岂不是死路一条!”老二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是啊,老大,老二说得没错,跑到瀑布面前,就等于死路一条啦!何况,我们还带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老三也低声哀叹。
不提千露思还好,一提,“蒙面男”的面容顿生担忧。他曾对自己发过誓会救她,而现在……自身难保的窘迫,叫他如何抉择?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渐渐听到杂乱脚步发出的悉索声。
“老大,过来这边!”老三神神秘秘的语气从身后响起,为了避开来人的追捕,“蒙面男”不假思索地扛着千露思,迅速走了过去。
只见一块大石后方,有一条隐蔽的通道,通道的高度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宽度就刚好容纳一个人独行。这样的高度和宽度,对于“蒙面男”一米八的个头而言,昂首挺胸直行通过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非得过去,他就只能躬着身子低着头。
从肩上卸下千露思,将她抱在怀里,随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高了,让他放心了不少。
“蹲下!关灯!”“蒙面男”低声喝道,几个人立马蹲了下来,刚好被大石遮住,探路的老二也立即应声关了灯。与此同时,他们刚走过的通道里已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刺眼的手电筒光。听声响,应该有好几个人。
“他妈的,刚才还看到灯光,怎么现在就乌漆麻黑的啦?勇哥,我想他们应该跑不远,继续追吧。”一个巴结诌媚的男声响起,被唤作“勇哥”的人却并没未作回应。
“蒙面男”等人,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喝,静待着“勇哥”他们离去。
“这山洞也太他妈神奇了,追了那么久还见不到头。”刚才的男声又响起,狠狠地发了一通牢骚。
“勇哥,您琢磨着这洞会不会有别的出口呀?我们一直追都没追上,会不会是从别的出口逃了?”另外一个男声响起,给“勇哥”提了一个爆炸性的建议,却也是个让“蒙面男”等人心惊肉跳的建议。
“嗯。我看很有这个可能!”“勇哥”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赞同地应道。
对于“蒙面男”等人来说,“勇哥”的沉思寡语,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慢性自杀,扼杀着他们的无数细胞。
“勇哥,好像后面有人来了!”
“走!”须臾之间,“勇哥”等人立即离开现场,可“蒙面男”等人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后面紧接着又有一票人马到来。
“杰哥,鹰王不是让我们按兵不动,一切听他指示再采取行动吗?我们现在算不算擅作主张呀?”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史杰并没有回答,侧着耳朵仔细听着若有若无的声响,虽然细碎得让人无法察觉,但史杰敏锐的听力还是抓捕到了。
“谁?”史杰大声喝道。“蒙面男”等人揪紧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种被人抓个正着的恐惧袭上三人心头,害得他们缓缓地站起身。
好奇的老三从大石上探出个脑袋看了看,差点没让他叫出声来。
靠!上演化妆舞会吗?怎么个个身材高大,全身乌漆麻黑,却都戴着各种款式黑色眼戴?
老三一时看得入了神,竟忘了要回避已露出的半个头,蹲在地上的老二一直扯他的裤脚,“唉呀,别扯!”
“谁!”黑鹰齐冠天犀利的鹰眼一扫,老三回神迅速蹲下,可一切已来不及。
发现异情,齐冠天等人半秒钟的工夫已冲到了大石旁,将“蒙面男”三人逮了个正着。
无处可躲已成事实,三人只能起身站直。
“千露思!”黑鹰齐冠天惊讶地低呼出声,看着高大的“蒙面男”将她横抱在怀里,心里顿生怒火。
“赶紧把她抱出来!”语气里带着刻不容缓的急迫和心爱之物被人侵犯的愤怒。
“蒙面男”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戴着黑鹰眼罩的齐冠天,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似曾相识,却又无从想起,心里竟涌上一股惆怅伤感的情愫。
缓缓地从大石后走出来,三个蒙面人立即现身在史杰他们眼前。两个小矮子,一个高个子,而高个子的怀里抱的正是他们千辛万苦在寻觅的人……千露思。
史杰等人的手电筒,把光全集中照在不醒人事的千露思的脸上,让她看起来苍白异常,病容十足,却也更揪紧了齐冠天的心。
“她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嗯?”盛怒下的齐冠天,凌厉的问话,怔得众人低头不语。
“她被毒蛇咬了,刚才高烧不止,昏迷了过去。不过,我已经喂她吃过蛇药了。等下再喂她吃一次,吃够三天的量,她身上的毒便基本清除。”高个子“蒙面男”用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语气,沉着冷静地道出。
在他看来,眼前这帮人,从他们对怀里的千露思的关心程度和熟悉程度来看,她跟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密切。可看这帮人的打扮,怎么也无法将千露思与他们联系在一起,他能否放心将她交给他们?心里还打着问号。
听了“蒙面男”的一习话,众人皆面面相觑,张大嘴看着他。虽然“蒙面男”看不到他们的脸,但他知道他们对他的兴趣已高于怀里的千露思。
“瑞田?你真的是瑞田吗?你没有死!太好了!鹰王,瑞田没死!”史杰激动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蒙面男”,伸手欲扯他头上的头罩,却被他一闪身轻松躲过。
“瑞田,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史杰!这是我们黑鹰社的鹰王!”史杰孤疑地看着莫不作声的瑞田,急得给他一一做着介绍,希望他能认出他们来。
“鹰王?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曾经有认识一个叫鹰王和史杰的人!”“蒙面男”的话轰然炸得在场的人愣在了原地。
黑鹰齐冠天剑眉深蹙,看着眼前蒙着头的瑞田,一切的举动和所作出的反应都异乎寻常,不像是装出来的,委实让他出乎意料、匪夷所思。
难道他不是瑞田?
可这个猜想,刚闪过脑际便被黑鹰齐冠天否决了。
不可能?瑞田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忘得了?他跟随他多年,出生入死多年,怎么能忘?
倏地眯起双眸,警惕地看着这个能够在段寒令手下,轻易逃脱的男人。
“江湖上早有传闻,说英国为民除害的黑鹰社搬来了中国,我一直还半信半疑。今天算是眼见为实不开眼见喽,不过,就是不知此黑鹰社与彼黑鹰社是否同属一家?而你们口中的鹰王,不知是否有冒名顶替之嫌,亦或是纯属为出风头搏出位?”
说话的黑衣领头人语气里,明显带着轻蔑和嘲讽,一手环胸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剔着指甲泥,眼睛始终没有望着齐冠天。这是一种对人非常不敬的态度,何况所对之人是黑鹰齐冠天。
话一落,黑衣一派哈哈大笑起来,气得黑鹰社的弟兄们义愤填膺恼羞成怒,纷纷握拳欲以武论胜,冲向几个肆无忌憧狂妄自大的黑衣男。
“住手!”听到黑鹰齐冠天的厉声遏止,几个弟兄仍愤恨得紧握双拳站在原地跃跃欲试,怒瞪着洋洋得意的黑衣一派。
“各位,我不齐你们是哪门哪派。今天,我是来救人的,不是跟大家结梁子的!”黑鹰齐冠天并不恼怒他们目中无人的嘲讽,用他冷得犹如地窖般的声音,冷酷无情地打断了黑衣男们恣意张狂的耻笑。
“可你要救的人也恰好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说这梁子是不是就结下了呢?除非你把人留下!”黑衣领头人立时隐退了一脸的嘲笑,正色威严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黑鹰齐冠天斩钉截铁地否决,不留一丝情面。
“要是我说我要定了呢?”不服输的黑衣领头人,昂起了他高傲的下巴,挑衅地质问着黑鹰齐冠天。
“那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酷地杀了个回马枪,不愠不怒的语气,这倒惹恼了沉不住气的黑衣人手下,却顿长了黑鹰社弟兄们的志气,恨不得拍案叫绝。
“勇哥,少跟他们罗嗦!我们直接抢人!”此话一出,几个黑衣人已向抱着千露思的“蒙面男”扑过来。
而黑鹰社的几个高手又岂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
一时间双方数人打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打斗声嘶叫声撞击声,声声震耳,回荡在山洞上空,徒添了撕打的暴力,不断刺激着昏睡中的千露思。
“蒙面男”左一闪右一躲,适时来个凌空翻,虽怀里抱着一个人,但却仍显身轻如燕,轻松自如地应付着来抢怀中人的黑衣人。
他嘿嘿地笑,在心里不屑道:跟我抢,你还未够班!
“老大,这是什么阵势呀?看来这女的来头不小呢,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逃吧!”老二老三闪闪躲躲,终于凑到“蒙面男”的身边,一左一右拉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洞外走,却无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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