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她拉紧她的手,牢牢地贴在心口上:“孩子,不要伤心。”
她看着这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孩,伏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抽动了一瞬。
可那一瞬太快,就像是她的幻觉一般。
下一刻,那一双灵气四溢的眼睛已经抬起来,深深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淡笑:“我答应你,Uranus。”
这一声,轻就像是幻听一般。
Uranus紧紧地抓牢了年堇云的手。
心中默念,不论是什么突然让这个东方女子改变了主意,她若能碰上,愿奉上最诚挚的谢意……。
小巷和“蓝缕巷”仅有一墙之隔。
刚刚推着轮椅的英俊男子看了一眼垂眉不语的年堇云,摇了摇头,看了间这条街的深处。
那远处街角里,人声鼎沸。
所有的人都围在VK楼下,迟迟不肯离开。
所有人都等着季然出丑,亮出金钟罩,毕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季然,不可能真的在包厢里的沙发一觉靠到天亮吧。
一个个地摩拳擦掌,心想,今晚不掰开你小子的嘴,哥几个绝不回去。
由此可见,季然和沈妄的区别简直天差地别。
若是那个一身冷峻的男子今晚站在这里,恐怕,就算是再着了魔,这些人也就只能散了。
只是,季然?
这厮可是个直肠子,得罪了最多以后好好补回来。
混迹一个圈子里这么久,虽然大家只算得上是酒肉朋友,但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
可是,谁又能猜到,他们认定的金钟罩,此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连个影子都没有。
顶楼的贵宾室内,季然看着楼下的监控录像,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正要点燃,手指却是一顿。
“怎么了?”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出。
这一声文句带着股诡异的邪气,似乎尊贵到了极致,却又让人只觉得冷漠万分。
偌大的一个房间,不知为何,因为这一声音,似乎顿时窒息起来。
季然回头,锋利般的眼睛看向桌后的那人。
霸气天成,贵胄风华。
这样的一个人,竟只手导演了今天这一出好戏。
若不是知道来龙去脉,季然觉得,自己恐怕也是楼下那一批起哄的傻b。
“你让我故意把年堇云引过来,我也引了,怎么,看到现在有什么收获?”季然吊儿郎当地叼着眼,靠到身后的沙发,迎着月光看下那邪挑着眉,满眼睥睨的男人——年禁言。
年禁言一双冷月般的眼,扫了他脸上那笑容,只一瞬,季然便收了笑,神色平淡了起来。
年禁言的这一双眼,即便是在夜里,也亮得吓人。那里面似乎住着凶猛魍魉,让人无法盯着直面。
他自诩自己在国外被恐怖份子挟持也不会失去半分冷静,但,对上这一双眼,他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转头想要点烟,镇定一下情绪,抽出了打火机,忽然手脚一顿,恍惚间,想起那晚上她看见年堇云点烟时,那一刻的眼神,和眼前这人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一样的儒雅风范,一样的如魔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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