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白方睿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跟一个美艳的女子缠绵悱恻,春光无限。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方睿渐渐的感觉力不从心起来,但是美女还是不依不饶,一直拽着他的小兄弟不放。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实在不想要了。”
虽然这样认怂有点不太男人,但是白方睿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不过美女可不是这样想的,身子还是像蛇一样缠上来,不给白方睿一点喘息的余地。
忍无可忍的白方睿直接伸手推开美女,结果却发现她的胸前平坦地可以走过一辆马车。
他的心中咯噔一下,随后便不经意间往下面一抓。
原来这位美女的真实身份……
白方睿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一眼,结果美女的脸也忽然就变了,浓密的美貌,像牛一样的眼睛,彪悍的胡须,无不深深地刺痛着白方睿的心。
他终于被这个噩梦给惊醒了,然后往身边一看,当时白方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统统都站了起来。
“荷!桑!”
他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话,喊完以后白方睿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谁知道即便是这样都没能让荷桑苏醒。
他悠悠地睁开眼睛,把白方睿拽到身边,似乎还沉浸在梦中。
“好舒服啊。”
荷桑满足地在白方睿的脸上蹭了蹭,随后便缓慢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荷桑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白方睿昨日喝的酒实在太多,以至于除了皇上离开,别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荷桑的情况也是一样,比白方睿好不到哪去。
他们绝望地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身上不着寸缕,白方睿讪讪地笑了笑,还有点不肯面对现实。
“不如我们今日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如何?”
“嗯。”
荷桑还是第一次对白方睿的提议如此爽快地认同,想起梦中的缠绵,再看看荷桑嘴唇上的胡茬,白方睿有种想吐的感觉。
就在他面露难堪的时候,荷桑的脸也木了,因为他刚刚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一滩液体,看那熟悉的样子,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难道我们昨晚真的?”
他有点艰难地开口对白方睿说了一句,换来了太子殿下的一声咆哮,“我都说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不许再提!”
他们深深地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了两个字,“造孽”!
“是谁把我们放在一张床上的,我记得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穿好衣服以后,白方睿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他平淡的语气并不能掩盖心中的慌乱,不过荷桑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没有拆穿他。
“我记得我去找太子妃了,不过在哪之后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
听到荷桑的话后,白方睿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其中自然包括昨晚的星星,还有他赖在楚月离身边。
“我的衣服好像现在还在房顶上。”
白方睿的话音刚落,秦风就直接把衣服送进了厢房,他本以为会看见白方睿而已,结果还看见正赤裸着上身的荷桑。
“你先出去吧。”
太子殿下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无视了秦风诧异的目光,他二话不说地穿上了自己的外衣。
“这是不是从房顶上拿来的?”
秦风回答道:“这是太子妃的侍女给我的,说是您落在太子妃的厢房了。”
白方睿的眉头一皱,跟荷桑去找楚月离的麻烦了。
当归在屋里做女红,结果看见太子和那个商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心里有点发慌。
她连忙行了礼,白方睿也没找她的麻烦,直接找到了楚月离,“昨晚我们都见过你,你可知道,是谁把我们放在一张床上的?”
听到白方睿这么说,楚月离差点就笑出来了。
不过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厚道,她轻轻地抿嘴,紧接着就说起昨晚的事情,“我的确担心荷桑找不到地方睡觉,太子殿下也赖在外边不肯进屋,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你们放在一间厢房,难道不行吗?”
何止是不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简直就是,胡作非为!
白方睿气得脸都白了,但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荷桑倒是回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干脆就没再斤斤计较下去。
“既然太子妃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不过在外边睡一晚上也无妨,今天早上起来看见太子在我怀里,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荷桑的话就像一颗深水炸弹,炸得屋里的几个人都不能组织语言了。
“你们两个……”
楚月离自然不是什么腐女,但是荷桑的话也太有联想空间了,她还以为白方睿是个直男呢,原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
白方睿直接气得拂袖而去,再跟荷桑待下去一秒钟,他害怕自己会直接跟他同归于尽。
“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太子殿下多心了。”
荷桑对着楚月离笑了笑,干脆说出了实话,当归在一边现在还没合上嘴巴,只因为刚才听到的消息太有冲击力了。
“也没什么,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
楚月离只是微微一笑,像是一种无声的婉拒,荷桑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她的冷淡逼退,只是跟她讨论起药方的优劣来。
莫皎皎一大早上给自己梳了一个精致的发髻,穿了一身白方睿最喜欢的衣服,等了他一个上午,结果最后白方睿还是没过来。
“真是岂有此理,小翠,给我去查一下太子去了哪里,快点。”
她压抑着心中的焦躁不安,小翠回来时说消息的时候,身子都有点发抖,因为眼前的小姐太吓人了。
“太子早上跟荷桑大人去了楚月离的厢房,后来又待了很久才出来……”
听到楚月离这三个字,莫皎皎直接气得把茶杯掼在地上,“又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