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你好大的胆子！”
容黎笙咬着牙，显然是被气狠了，“朕以前只道你只是喜欢耍小性子，没想到竟然敢把手伸到前朝来！”
大声诘问她，“卫将军父子乃我朝军魂，你欲害他们可是想要谋朝篡位？”
“臣妾不敢啊，皇上！”
羽仙无可辩驳只一个劲流眼泪，“皇上就算是借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儿。”
容黎笙大怒，“那你又如何解释这封信？”
上面慎妃年年字迹娟秀，根本看不出来是眼盲之人所书。
所以皇帝陛下已经开始怀疑，她的眼睛有没有问题了。
羽仙更加慌乱，“皇上冤枉，臣妾只是看不惯皇后作恶多端，又想起之前多次被折辱，所以才被猪油蒙了心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恕罪。”
“大胆！”容黎笙将自己面前的折子都丢到了羽仙身上。
“皇后如何岂是你一个妃子可以置喙处置的。”
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不想再听她任何解释便直接下了处置。
说她本该万死，不过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就降为五品贵人吧，保留“慎”字做封号，叫她好好体会，规行矩步。
移居合秀宫后殿，无召不得出，既然她能盲眼写字，就每天抄录一百遍道德经静思己过，每日一个时辰的跪经也不能少。
“皇上，你真的对臣妾如此绝情吗？”羽仙不敢置信的抬头，她无依无靠，在宫中唯一的位分也没了，以后宫人还有谁肯帮她。
容黎笙还真就这么绝情，叫人把她送出去，只交代让他护好自己的孩子，并没有针对她本人说什么。
孙尚书跟着告辞，出去羽仙还等在门口。
“大人您看，只要卫家一日不除，皇上就一直护着皇后，别人说她一句不是都不成，不扳倒卫家，您觉得您可以为皇贵妃报仇吗？”
“这个就不劳慎贵人操心了。”孙尚书冷笑，“贵人如今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翻身吧，没准还没对付皇后呢，自己就消沉在后宫这个漩涡当中了，臣可做不出陷害忠良之事。”
“这个老顽固！”
看他的背影羽仙气得跺脚，“难道他就不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句话吗？”
要她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斗倒卫长安，哪管得了这么多。
梓桑在后面风言风语，“这就是为什么孙尚书稳居尚书之位，贵人遭到贬谪的原因。”
心术不正之人，自该受到责罚。
“贱人，还不是因为你！”
羽仙抡起胳膊，想再次往梓桑脸上招呼，不过被她躲过去了而已。
“贵人可要小心了。”梓桑丝毫不畏惧她的威仪，“您打了奴婢一次就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第二次可能会连命都没有。”
指着御书房那朱红的大门，“要不奴婢这就回去，跟皇上说一说贵人之前做过的一些事儿？”
“你！”羽仙有满肚子的火气，但是不能在这里发出来，只是甩袖转身，“回宫！”
那宫里都是拜高踩低的人，她现在失了势自然有很多人想要雪上加霜。
内侍监的人，早早等在合秀宫，告诉她她不能住主殿了，还直接叫人上来扒她的衣服。
这妃子的服饰她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是不能穿的。
容黎笙安排的嬷嬷也已经到了，推着只剩中衣的羽仙到后殿去跪着。
羽仙恨得睚眦欲裂，“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本宫还有起复的一天吗？”
嬷嬷冷笑，顺便将她的手掌心摊开，“贵人记住了，妃之下不可自称本宫，不然就是谋逆，您以后还是好好学学这宫中的规矩比比较好。”
那厚厚的戒尺打下去，声音别提多好听了。
难得的是羽仙竟然没有叫喊出声，死命忍着，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她有再回妃位的一天，就一定要这些人千百倍的还回来。
御书房当中，容黎笙知道羽仙的遭遇毫无怜惜之意，甚至笑得很是畅快。
身边的人有些惊疑，“皇上如此对慎贵人恐怕会使她心生怨恨啊。”
“她既不好好听话，朕就让她知道没有朕的庇护她在后宫举步维艰，难以生存，如此以后朕稍微给她一点甜头，她才能全心全力毫无保留的依附朕。”
皇帝陛下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之计。
如此手段，叫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暗暗打了一个寒颤，就怕哪一天他们行差踏错也遭到这样的对待。
“看来皇上对慎贵人也没多少真心，皇上还是最在意皇后娘娘的。”
华枫宫中，霜儿手舞足蹈跟卫长安叙述今日羽仙所遭受的一切。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谁才是容黎笙的心头好，都在看羽仙的笑话，反过来讨好卫长安。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今日晚膳他们伙食好了许多，已是皇后规格。
卫长安看这些山珍海味却有些腻烦，“皇上到底对谁都没有真心，有的只是帝王心术罢了。”
她不相信，若是卫家没落，容黎笙还会如此待她。
之所以可以随意处置羽仙，不过是她身后无人撑腰罢了。
霜儿好言好语劝慰，“娘娘也太过悲观了，皇上和娘娘可是进宫前的情义，不含这些东西的。”
卫长安淡淡一笑，笑她天真也笑自己无奈。
冰儿瞟了霜儿好几眼，等卫长安歇下就把她拉到了外面。
“你怎么能劝皇后与皇上重归于好呢？忘了咱们主子的命令了？”
霜儿轻笑，“可是你不觉得咱们越说皇上的好话，皇后娘娘就越是不耐烦吗？这大抵就是主子说的逆反心理吧。”
想他们小时候也是，爹娘越不让她们做什么他们就越做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有现在皇后自己心里厌恶容黎笙，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不好的，他们反其道而行之，会让卫长安有种孤立无援被全世界抛弃，她们被容黎笙收买了错觉，就会更加觉得他心机深沉，与他背道相驰。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冰儿点点霜儿的小鼻子，“那咱们以后就这么来，相信总有一天皇后娘娘会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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