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了一件事，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在众人心中就是她嫌疑最大的。
恰好这段时间羽仙一直在禁足，了合秀宫的门都没有出一步，又怎么会有人怀疑她。
卫长安的狭小气量大家都清楚，因为皇上看了德妃两眼，她就痛下杀手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在这种全京城都在说她祸国殃民容不得人的时候，只有晚凝站在了她身边。
如今卫长安禁足，她见不到她，就用自己朔族公主的身份和容黎笙据理力争。
“皇上有没有想过，慎妃之前就对皇后不满，欲取而代之，这事儿许是她为了故意陷害皇后做的呢？”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娘娘，晚凝公主是想颠倒黑白不成？”
如今御书房当中，还跪了小鱼和几个御膳房的奴才。
太医做完自己该做的，缩到了一边，孙尚书与太夫人强忍悲痛想要为自己的孙女讨一个公道。
“还请皇上下令，传皇后娘娘过来当堂对质。”
容黎笙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无力挥手，“去请皇后过来吧。”
等于已经给卫长安判了刑，这么多证据在眼前，她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晚凝焦急，如今卫苍、卫荣景父子不在，她怎么也要帮着保住卫长安才行。
突然眼神落在了小鱼身上，试图再争一下。
“这个丫头虽然受过皇后娘娘恩惠，但她毕竟是慎妃的大宫女，也不能排除她是听了慎妃指派才过来污蔑皇后娘娘的，要审皇上就应该连慎妃一起审。”
“那就叫慎妃一起过来吧。”容黎笙语气轻飘飘的，看这态度是不相信羽仙会做这样的事儿，叫过来了也不会影响结果。
晚凝的心一沉再沉，现在的局势对卫长安一点都不友好呀。
片刻两个人一起过来，于门口相遇，在只有卫长安才能看见的角落，羽仙嘴角勾起了志得意满的笑。
已经预料到了卫长安凄惨的下场。
即便这次不能万全把她打落谷底，她还有后招呢。
卫长安就看不惯她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哼，“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皇上总能查出真相的。”
“呀！原来是皇后娘娘呀。”羽仙装出惊讶的样子，“臣妾看不见，不知是皇后娘娘，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宫女呢，没有与娘娘行礼，还请娘娘恕罪。”
卫长安冷着一张脸，“你再装，迟早也会露出狐狸尾巴。”
她根本就不相信，羽仙刚开始那样子是眼瞎了。
羽仙很是无辜，“臣妾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退后一步让卫长安先走，“皇上传召，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两人一同踏入御书房，羽仙行礼，卫长安倨傲的站着，看在外人眼里又是一桩她的罪证。
孙太夫人想说什么，不过被容黎笙要压下来了。
他给慎妃赐了坐，让皇后站着，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明确。
你们从头开始，一个个来，把之前跟朕回禀的话，再跟皇后与慎妃禀报一遍吧。
一个负责御花园宴会的太监跪到卫长安面前，端了慧敏贵妃之前吃的东西过来。
太医站出来拱手弯腰，“贵妃娘娘膳食当中确被下了马钱子，确认无误。”
卫长安自己闻了一下，确实有马钱子的味道，不过被饭菜的气味掩住，如果不是精通药理的人很难发现。
两人退下，负责这几道菜的人又跪了过来。
“奴婢们于德妃娘娘素昧平生，没有理由也不敢谋害主子，并不会往贵妃娘娘膳食当中下这样的东西。”
指着小鱼，“昨日也就慎妃娘娘的这个丫头来御膳房盘旋良久，也动过贵妃娘娘的吃食，而她刚才已经供认不讳。”
小鱼一直默默流泪，这会儿见到卫长安就更加激动了。
直接对着她五体投地。
“是奴婢无用，对不起娘娘，没能办好娘娘交代的事儿，也没有受住重刑便招了，奴婢有负娘娘恩德。”
“你在说什么？”
卫长安甩袖，往后退了一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本宫何曾指使过你做什么，又怎么指使得动慎妃身边的大宫女。”
“娘娘，事到如今已经无可辩驳，您就不要在负隅顽抗了吧。”
小鱼字字血泪，“奴婢做错事受了慎妃娘娘的责罚，朝不保夕是娘娘救了奴婢，奴婢愿意用自己的姓名来还此大恩，所以没有犹豫就接过了娘娘给的药，依言下在贵妃的饭食当中。”
表示自己虽然怨恨慎妃伤她，但这种丧良心的事儿她做不出来，所以不能帮着卫长安一起污蔑慎妃，她已经害死了贵妃，不能再造杀孽。
太医默默上前补充一个信息，“这几日我们已经仔细研究了皇后娘娘给太医院的药方，确实有问题，里面紫苏的用量多了二钱。”
“你们胡说，本宫的药方不可能有错，本宫也没有叫你做过这种事。”
卫长安咬牙，指羽仙看小鱼，“是慎妃叫你污蔑本宫的对不对？你有把柄在她手中，也怨恨本宫当初将你放回合秀宫！本宫与你根本无甚交情。”
“娘娘您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慎妃是无辜的呀。”
小鱼哀泣，“娘娘眼睛已经瞎了，可是从未怨恨过您，你为何一直要针对她？”
这时容黎笙身边的太监回来，又带了许多证据。
有从小鱼房中和华枫宫搜出来的马钱子，还有合秀宫到华枫宫这一路值守的侍卫，大家都能证实，小鱼和华枫宫来往密切，几乎日日晚上都会过去。
卫长安回头狠狠剜了一眼素心，她早就说过，不让她与小鱼来往，他们合秀宫就没有一个好人，可她偏就不听。
素心被吓得险些站不住，那脸上都是心虚。
事到如今卫长安已经不能再辩驳什么了，容黎笙在上头面无表情问，“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卫长安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臣妾是给小鱼医治过，只是后面就再未与她有过来往，也没有理由害慧敏贵妃，这定是慎妃为了害臣妾所设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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