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卫荣景就在屋外，容黎笙应该不会再对她胡作非为。

只是她向来低估了他生气时做事的底线。

容黎笙抓住她，从额头亲吻到肩颈。卫长安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他要是愿意有的是办法让她一动也没法动。

“我兄长在外面。”她咬牙说。

“是。”一声冷嘲热讽从她的发间传出，“不仅仅是卫荣景，你仔细听还有另一个人在。是温远玉吧，他可能以为他是来救你的。”

“你放开我。”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挡在两人之间的双手被容黎笙单手反扣在身后。

“容黎笙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卫长安很聪明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天真的可怕。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皇后，是他的皇后！

容黎笙将人摔到床上，解开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柱子上。

卫长安拽了拽绳子，瞪大了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长安？”门又被敲了敲，卫荣景拍门的力道显然加重了许多，语气也有些急切，“是不是你看错了？”后面这句话是对别人说的。

容黎笙冷笑了一声，他猜的果然没错。

“容黎笙，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的衣裳已经被扒开，唯一能够阻挡的只剩下薄薄的红肚兜。

屈辱的姿势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尊心被毫不留情的践踏。

“长安，你没事吧？”这次换成温远玉问，“你喝醉了别躲起来，快出来。”

他斜了眼门外，俯身贯穿了她的身体。

卫长安咬紧牙忍住差点发出来的屈辱的声音，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通红的双眼中滚出。

“长安，长安你没事吧？我们进去了。”温远玉说。

她心中一惊，现在这幅样子要怎么见人，他们现在这样子……

“你想让他们看到？”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告诉温远玉，让他走，永远都不要再来找你。让他死心。”

“长安，你怎么不说话？他们可就要进来了。”他边说还故意恶作剧般掐了下她的腰。

“长安……”

“我没事……”她高声说，只是容黎笙却不肯放过她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变本加厉。她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闷哼声，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话，“我多喝了几杯……有点头晕……想，想睡一会儿。”

“还有呢？”容黎笙灼热的吐息喷在她耳中，“让温远玉永远都不要来找你，不然我帮你说。”

“容黎笙你无耻！”

他勾了勾唇，要是无耻能换回她的心，那他也愿意被唾骂。

“长安……”温远玉又拍了拍门。

当时容黎笙追过去后他本不想再插手，毕竟容黎笙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因为他的出现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可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妥，便跟着他们，见两人又有了争执，所以这才将卫荣景找来。

“她有我照顾就够了，用不着别的男人上心。”容黎笙代为回答。

门外的两人同时一愣，这声音只要是经历过云雨的人都能听出来是发生了什么。

“臣等告退！”卫荣景对着门抱拳道。

门外的人终于走了，他满意的看向卫长安却不禁皱眉，他不喜欢卫长安用这种坚硬冰冷地眼神盯着自己。她的眼中应该含着笑意温柔的注视着他。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每日奔波疲乏后能得到她的一个柔软的拥抱。

可是现在，泪水洗净了她明亮的双眸，她眼中逐渐沉淀的恨意让人触目惊心。

“你恨我？”他停下，沙哑的声音问到。

回答他的只有静默，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容黎笙为了折磨她，将她扒光了展示在别人面前。虽然人在门外，可是那些目光已经穿透了门看到了她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

“别恨我，长安你不能恨我。”他的每一声恳求都带着一个温柔的亲吻，“我爱你，求求你别离开我。长安你不能离开我。”

……

两人并肩往回走，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还是卫荣景先打破了沉默，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温远玉。看了半晌，他才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对长安的感情，若是当时我没有请你当军师随同出征，你留在皇城可能已经先一步提亲了。但是……”

他知道卫荣景想说什么，种种美好的假设都敌不过一个“但是”之后的犹豫。

“但是……事已至此，远玉是我对不住你。”卫荣景拱手深深地一拜，拜完后有凛色说，“若你对长安还有感情，就应该知道保持距离的重要。她现在是皇后，位高则危寒，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沦为他人把柄。”

“我们认识少说也有十年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感情用事自私的人？”温远玉问。他抬头看了看深邃高远的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抱歉！”

“荣景，你放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条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每做一件事都要为自己身边的人考虑，得到就意味着需要牺牲。”可他就算是牺牲所有，也难得到想要的人。

卫荣景皱了皱眉，“那你……”

“我问你，若是长安当初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用尽一切办法解除婚约接她回来。”卫荣景说。

“那若是对方是你们将军府也惹不起的人呢？”

“无论是谁，都是一样。”他肯定的回答。

温远玉笑了笑，拱了拱手后大步离开。

翌日。

新娘子早起给公婆敬茶请安，晚凝起的早，梳上了妇人的发髻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走到里屋。

卫荣景正背对着她穿衣服，她不好意思直接说话就假模假样的咳嗽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卫荣景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她咳了半天，他也没个反应。晚凝恼怒的冲上去顺手就扯散了他刚刚穿上得中衣，“卫荣景你倒是看……”她瞄到他胸膛上的抓痕脸颊蓦地烧起来。

“怎么了？”卫荣景亲了亲她的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