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陈平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呼吸喷在他光裸的背上，痒痒的……方谨言艰难地开口：“为什么？”

“他们对你不好，”陈平把下巴搁在方谨言的肩窝处，“你哥哥打你，他对你不好。”

这跟秦越有什么关系……

方谨言大脑有点缺氧，过了好一会，才想起他给陈平说的“富家子弟争夺遗产”的设定。

方谨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陈平不用他回应，自顾自地说道：“你留下来吧，我对你好。”

方谨言有些想笑：“你还骑在我身上呢，哪里对我好了？”

身后半晌没有说话，方谨言能猜到，陈平肯定小脸皱皱着，仔细想哪里对他好了。

过了一会，陈平轻声说，“我疼你，”然后低头，在那伤痕上舔了一下。

这个动作像一个信号，方谨言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断了。他猛地翻身，把陈平压在床上，还记得把手垫在他的脑后，怕他磕着。

陈平眼神有些迷茫，像是没搞懂怎么体位突然变了。他因醉酒，白净的脸上泛着一丝薄红，平日并不惹眼的相貌此时格外可口。

方谨言再也忍不住某种冲动，他轻声说，语气温柔：“这是你自找的。”

陈平还在呢喃，“小芳，不要走。”

方谨言顿了顿，而后凶狠地扒掉他的裤子……

“痛，痛！”陈平抓着方谨言的手臂，小声哭着。

方谨言停下动作，亲了下他眼角的泪水，循循善诱：“一会就不痛了，好不好？”

“不好，”陈平小声啜泣，却不知这幅模样更让方谨言燥热。

“你不是说要疼我么？”方谨言一点一点吻着他。

陈平默了默，说：“那你不要走。”

“好，”方谨言笑，“我不走。”

陈平不再反抗了，迎合着方谨言的侵入。昏黄的灯光下，床板发出有节奏咯吱声，混杂着细碎的低吟……

第二天醒来时，陈平脑袋昏沉沉的，很痛。

但比头更痛的是身上某个糟糕的部位……

陈平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吻痕，再结合全是光溜溜的，猛地猜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方谨言睡在一旁，没像往常一样穿短袖，薄薄的凉被搭在肚子上，能看出他下面也没穿……

陈平脸瞬间红了，抓起地上的衣服跑进厕所。

他和方谨言睡了？

怎，怎么回事！

陈平穿好衣服，贴着冰凉的瓷砖，努力让自己冷静……

冷静不下来，他居然跟方谨言睡了！天，他昨天不是跟秦越喝酒去了么！然后方谨言把他带了回来？然后他酒后乱？

可是方谨言又没喝酒，他怎么也跟着乱了……

难道是小芳主动的？

陈平心跳更快了，好不容易冷下的脸又变得通红。

小芳是不是……不，一定是，小芳喜欢他！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愿意和他那个！

陈平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