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言挂掉了电话，眼里一片阴霾。

陈平没回家，是因为在喝酒，而且是和秦越在一起。

秦越，商业界的新贵，风月场上的老手，他的亲哥哥。

方谨言站起身，举起腕表：“你们盯着目标，我出去一趟。”

腕表立刻传出声音：“秦队，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贸然行动很容易被发现的……”

“没事，”方谨言打断了他，说，“我会小心的。”

说完，他就拿出一副无镜片眼镜，稍作伪装，在黑夜中下了楼，悄悄走出这座看似平静的小区……

来到酒吧的包厢时，陈平平躺在沙发上正熟睡，秦越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手搭着后面，一手玩手机，两人离得较远。

方谨言松了口气。

进门后，秦越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正是大半个月前陪陈平逛街，陈平说给朋友买的那其中一件，顿时眼神一凛，“没想到是你。”

方谨言看着他，顿了顿，说：“哥。”

秦越笑了一下，“看来你不惊讶，你早知道我认识陈平了？”

方谨言没有否认。在第一个周末，陈平去孤儿院那天，他派了人跟踪，就知道他俩认识了。

秦越：“说吧，怎么回事，你们刑警队不是在做秘密任务么？”

方谨言在他旁边坐下，缓缓开口：“陈平他们小区有一个贩毒窝点，就在陈平对楼，我隐藏了身份暂住在他们家，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观察。”

秦越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有危险么？”

“有一个同志进去做了卧底，目标是一网打尽，”方谨言沉声说，“这个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让陈平知道，不然对双方都有危险。”

“我有分寸，”秦越说。

方谨言顿了顿，说：“还有，我说一句，你要是想找人玩玩，大可以在你们那圈子里找，陈平不是玩得起的。”

秦越眯起了眼睛，“谁说我想玩了？这次是认真的不行么？”

方谨言看向他，抿起嘴，目光渐冷。

秦越笑了一下：“我还没问你，你反倒教育起了我。你不是在做任务么？不是只是借住么？怎么招惹上他了？”

方谨言下意识地想反驳，秦越打断了他：“陈平喝醉的时候，念的名字是‘小芳’，他给你的备注也是‘小芳’，你不要告诉我是巧合。”

说完，把陈平的手机举起来给他看。

方谨言不说话了，他看着屏幕。

小芳……

这是什么沙雕名字，还不如小陈陈。

方谨言笑出声。

见他这幅样子，秦越冷冷的说，“五年前你跟爸妈出柜，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现在你对陈平又是这样。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方谨言看向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陈平，半晌没有说话。

秦越阴沉的眼睛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过了许久，他站起身，“人你带走吧，路上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方谨言点点头，等秦越出了包厢，他走到陈平旁边，看着他熟睡的面庞，轻轻蹲下身，落下一个吻，在他的唇上。

陈平睫毛动了动，没有醒过来。

方谨言笑了。

这才叫一个吻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