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必须谈!”
我还没说话,温芷就替我应下了。
“郡主的意思呢?”
贺瑄低声轻语,仿若求证。
余光看着离我们越走越近的山匪,我咬紧了牙关点头。
“谈!”
于是我跟温芷乘着贺瑄的顺风车到了家。
至于山匪,则交给了跟在贺瑄身后亲兵。
贺瑄亲自送我回家,父王母妃对我的态度甚至比我得封郡主时还要夸张。
原本每日只来我这里三次,如今直接变成了六次。
甚至有在云鬓阁常住的趋势。
在他们的絮叨下,我也知道了贺瑄的身份。
已故镇国将军的独子,外家是名满天下的清河崔氏。
手掌京中半数禁军,已经高居三品。
甚至比皇子还得圣上信重。
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我不明白,他这样的身份和我有什么好谈,
或者说,他图我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时,我接到了贺瑄的邀请,
去了京中最大的天香楼见他。
他一袭白衣临窗而站,背影绝伦。
可能是白衣收敛了他身上的杀伐气,更显得公子温润如玉。
“贺大人。”我唤。
他回首,柔了眉眼。
“郡主,请。”
临窗相对而坐,我直入中心:
“贺大人要同我谈什么买卖?”
“不急。”
他指了指摆了满桌的饭食。
“郡主尝尝,都是天香楼的招牌,没有预约可吃不到。”
这个我懂。
天香楼是京中最大的酒楼,背后自然有着靠山,
而且靠山的来头还不小,
否则可压不住那些皇子王孙,勋贵之子。
回京几个月,我还真没来过天香楼。
我夹起菜就往嘴里塞,
反正是贺瑄请客,不吃白不吃。
我如此,他又笑了,
眉眼舒展,仿若谪仙。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副完全不同的面孔呢?
玄衣时杀人如麻,白衣时又温和无害。
他真的很会掩藏。
等到我吃完饭,谈话终于进入了正题。
他随意地端起茶盏,望我的目光缥缈又虚幻,
仿佛透过我在看故人一般。
“不知郡主想不想要更进一步?”
我不解:“更进一步指的是?”
难道是当公主吗?
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我一于江山无功,二于社稷无利,
就算圣上想册封,群臣都不会同意。
他唇角轻动,轻而坚定的吐出两个字:
“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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