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冬雁怎么劝自己，顾凡是绝对不会离眼前的少女而去。
“我说过了，没有必要，你没必要帮我的，为什么你还这么坚持呀。”
“你这样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呀！”
冬雁像是很生气，用尽全力的在向顾凡解释。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坚持呢，呵呵。”
顾凡微微一笑。
“可是冷静想想，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之前只是“误会”而已，而现在你却病怏怏的躺在这里，我怎能不坚持呢！”
“不，这个事情不怪你”冬雁连忙又解释道
“这个我没有说是你的错，本来也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怪我，懂么！我不应该因为那点事就把你赶出家门，对不起，是我这个哥哥的错！”
“我知道，我向你撒谎了，但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
冬雁哽咽了，没有再次重复那句让所有人听了都会心酸的那句话。
“好了，不说了，哥哥，我现在要告诉你真相了”
“真相？什么？”
顾凡抬起头来，满头雾水的看着面前的异界少女。
看到顾凡的如此举动，冬雁知道自己好像是说出了自己不该说的话。
“这这……，总之我跑回你的公寓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受伤，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了，我不想再留下什么东西，所以那个羽毛发卡我也要带走我怕那个东西会连累了你……”
激动得想把话一口气说完的冬雁，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到嘴边的话，一下又咽了回去。
顾凡看着冬雁躺在棉被里面的脸。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想看到我受伤？还有那个发卡？
顾凡能够看出来，冬雁还是有难言之隐，正等待顾凡自己体会。
“你懂了么？”她强忍着自己的疼痛，用道歉似的口气问顾凡。
如此平静的声音，不同于以往开朗的凌冬雁，更让人能够体会她的“决心”。
“都怪我，刨根问底的问！”顾凡心里说着。
对顾凡来说，他根本不在乎凌冬雁有怎样的烦恼。不管来龙去脉是什么，反正顾凡绝对不会弃冬雁于不顾。只要能打倒“敌人”，保护冬雁的安全，根本没有必要去纠结，冬雁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真的明白了么”
名叫凌冬雁的少女，又问了一次。
顾凡如同有所觉悟了一般，如此回答：
“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外人骗的很惨的可怜虫。
“这才是你想要的回答，对吧？”顾凡问。
“你就先这么认为把，总之你不要再为了我去做些傻事了，知道了么？”
“那是因为……”
即使明白为什么冬雁会说出这种话，顾凡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嗯，你想的没错啦。”凌冬雁反而笑着说：“我原本就是这么认为的，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事，我不需要你，知道么，你还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最好。”
每个人当然都有自己的想法。顾凡心知肚明，冬雁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让自己卷入这件事情当中，但是顾凡已经深陷其中了，已经无法自拔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个，不如这样把，我们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换个话题。”
顾凡想缓解下气氛。
“说吧，想谈什么。”冬雁看着顾凡。
“那个，不如说一下你们的世界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突然想听这个，我说过跟你没关系吧。”冬雁依然保持着，跟你没有关系的态度。
“你就当做是讲故事呀，不用太认真的，呵呵，好了好了，你先跟我说一下，你们世界的体系吧！”
面对顾凡的坚持，冬雁只能妥协，真的像讲故事一样，在第一句话前加上了“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措辞。
“原本，我们和你们的世界是连在一起的，道教世界和真实世界同为一个世界，只是在真实世界不断的进化之中，慢慢的出现新的思想，比如，思想开放化，皇帝的思想钳制，导致了道教思想无法继续正常发展，所以只能分裂”
冬雁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逐渐的分裂后的道家世界，没有了与真实世界的联系，根本就无法发展，所以人们渐渐的忘记了真实世界的一切，开始专心研究法力和炼丹术，逐渐的在9世纪晚期，炼丹术思想基本成型，出现了终末之书的原型，出现了阴法和阳法。”
冬雁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随后与真实世界脱离，形成了新的世界，即为炼丹术世界“东方世界”，文化习俗和礼仪基本停留在了唐代，但是文明进程，一点都不亚于真实世界的发展，我们的世界又有灯，有生活用品，只是代替区别而已。”
“即使是今天，炼丹术的影响依然是在东方世界占核心地位，但是我们世界的统治者并不是炼丹术最强大的人，而是对炼丹术思想理解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人，被称为，“极”。”
“而有些人并不同意这种设定和体系，所以想利用那个东西来反抗这种体系。”
凌冬雁如同诉讼着自己的委屈和苦衷似的：
“为了对抗“极”的势力，一些人开始研究禁术，逐渐的盯上了那个东西！”她继续说道：“所谓禁术就是炼丹术思想中那些不被认同的观点和观念所形成的力量，比如禁术又称“禁法”，“禁”有禁止、禁锢、遏制之意，禁术可大别为“气禁”、“咒禁”两类，而这些力量都被封存在一些炼丹术经书之中，而只有一把可以打开的钥匙！”
“那个，终末之书？”
顾凡用着反问的语气说道。
“嗯。”凌冬雁轻轻点头：
“所谓的终末之书，只是行使的钥匙作用，虽说终末之书身上也存在着巨大力量，但是那种力量只是守护性质的，根本没有破坏性可言，但还是如果将其钥匙作用行使完好的话，那么一来的话，禁术就被解放了！”
顾凡看了旁边的镜子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来我的异常行为，也跟终末之书有莫大的联系呀！
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女体内与自己一样，存在着巨大秘密，但是，她却有着比自己痛苦百倍的地狱般的经历。
“可是，既然知道你是钥匙了，为什么东方世界的正义一方不把你保护起来，反而让你自己“跑路”呢？”
“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体内的“钥匙”，哼，正义一方还巴不得我快死呢，他们秉持的原则，就是牺牲小个体的利益，来维持大势力的利益平衡。”
“所以说我才会“骗你”，所以我才不希望其他人卷进来，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我本身就没有被保护的资格，同样，你们大可不必来帮我。”冬雁如是说道。
顾凡心想，这一切太荒谬了，东方世界的正义一方，一边想保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另一边却不想付出代价，这种假和平，假平衡跟本就无法维持下去的。
“而且，正义一方往往是处于劣势的。”冬雁难过地说：“往往正义一方是没有强硬的手腕的，都是比较软弱的，而邪恶一方都是强硬的，只能一味的妥协。”
与其说是东方世界的正义一方是软弱，还不如说是虚张声势。
“而且我之前跟你说过，好人得到了终末之书还则罢了，但是如果让坏人得到的话，可就麻烦了。”
冬雁眯着眼睛说：“即使是正义一方和黑暗势力开战，那么胜利的也只会是黑暗势力，因为由统治者“极”所领导的联络线，根本敌不过暗部势力的，暗部势力所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既然他们已经这么强大了，干什么还这么需要终末之书”。
顾凡继续问道。
“因为想彻底改变东方世界的体系，那就必须使用终末之书的力量。”。
冬雁严肃的说道。
“啧！话说回来，你不是说过，可以让好人打开这本书就可以了么，为什么不让东方世界的好人打开呢？”
顾凡想起了冬雁对他说的这句关键。
“这种事怎么可能呀，除了我之外，能够触碰这本书的人，到现在根本就没出现过。”
凌冬雁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个东西难道还需要等级的要求么！”
顾凡不解的说道。
“如果这么神秘的东西可以被随便使用的话，那不是太可笑了么，就像你的异常能力一样，能随便给其他人么？”
凌冬雁反问顾凡。
“切！我倒想给别人！”
顾凡心里埋怨着。
意思就是说，就算是会炼丹术的正义者，也不是能随便打开这本书的。
正因为知道自己的“终末之书”威力有多强大，所以才不希望有其他人来触碰。
就跟最新兵器的设计图一样。
“喔！我大概懂了。”顾凡思考着说道：“换句话说，那些人都想得到那本书，但是却没有能力打开那本书。”
“将终末之书得到手的话就等于得到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顾凡像是明白了终末之书的意义所在。
“嗯！”凌冬雁用仿佛快死掉的声音说道：“不过他们夺取这本书，看来是有人可以打开这本书的，想打开这本书，必须拥有以上两个条件的其中一个。”
“什么条件？”
顾凡迫不急待的想知道答案。
“第一，是站在东方世界巅峰的人，就是炼丹术师的至尊级别的人“清”，第二，就是“清”的转世。”
“并非是水滴之清，而是将炼丹术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强者，我们会尊称为“清”。“
“清！”
“我听谁好像说过！”
顾凡不知不觉咬紧了臼齿。
看冬雁的模样就知道，她也不是自己愿意成为这本书的牺牲者的。顾凡想起了赤促对他说过的“清”。
无视于她原本好意的那些炼丹术师，让人很不爽。
而将她视为“只是一个牺牲品”的那些正义一方，也很让人不爽。这些家伙都不把人当人看。
但是让顾凡最不爽的，是顾凡明明眼中看见的都是这么自私的人，为什么却依然可以如此为他人着想？
“对不起。”
顾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但是凌冬雁的这句道歉，却真的把顾凡惹毛了。
他轻轻地抹了冬雁的鼻子下。
“你别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自己憋在心里？”
顾凡露出犬齿瞪视着眼前的病人。
把冬雁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好像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眼睛张得大大的，嘴里似乎拚命地想诉说着什么。
“可是，我已经说过了，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没必要……而且我也不是为你才说的……”
几乎快哭出来的冬雁，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在顾凡耳里，凌冬雁似乎是这么说：“而且我不想让你在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扯淡！我听你在扯淡！”似乎可以听见顾凡脑血管爆裂的声音。
他吼道：“扯什么呀！那本书的秘密？东方世界的秘密？是啊，的确很夸张！的确怎么想都是在胡扯一样！即使是现在的我还是认为你现在还是在撒谎！”
“但，即使如此”顾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又能把我怎样呢？”
冬雁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小的嘴唇似乎想诉说什么似的拚命颤抖，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把我当成一个怂货！难道只不过是说了一些令人感到不爽的话的你？当那些混蛋找上门来的时候，难道我就会丢下你自己逃走？”顾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开什么玩笑啊，我要是那么怕事的人我就不会在外面打仗在外面惹是生非了，同样我也会一开始就把你赶出家门了啦！一开始就不会认你这个妹妹！”
顾凡一边吼，一边终于理解到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顾凡只是想帮忙而已。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凌冬雁受到伤害，如此而已。
但是，冬雁嘴上说着不是为了顾凡但是心里还是选择了保护顾凡，但却从来不让顾凡保护自己。顾凡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救救我”一直都没有，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
这一点，让顾凡很不甘心。
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你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自己心理承受这委屈和打击，为什么你就这么善良呀，这么傻呀？”
“我告诉，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你，凌冬雁是我的妹妹，谁要是敢动你一个手指头，我就跟他拼命，我才不管他们是什么呢！”
就是这么简单。就算没有自身很弱，但是也要保护她。顾凡一辈子都会坚持，永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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