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有急报。”若烟被帐外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睡在夏侯轩怀里立刻推开睡眼惺忪的夏侯轩。
夏侯轩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禁失笑,捏了捏若烟有些发红的脸颊宠溺地说:“昨日太累了,懒得换帐子。”
若烟白了夏侯轩一眼,腹诽道懒得换帐子和把她骗到床上有什么关系。碍于门外孟琪还在等着,若烟也不好发脾气,只得推开夏侯轩跳下床整理衣服。
见若烟整理好,夏侯轩对帐外的孟琪喊道:“进来吧。”孟琪进来呈上一份军报。
“少将军,蓟城的军队已经开拔,先锋部队十日内定能到达。”夏侯轩掩饰不住的开心。
“太好了,父帅那儿怎么样了?”
“消息已经报给将军了,将军今日身体好了许多,还说要出帐走走。”孟琪恭敬地回道。
“你去安排各部准备迎接蓟城军。”孟琪走后夏侯轩坐在桌前写信,侍卫送温水和脸巾进来,见夏侯轩在忙军务放下东西悄声出了帐子。
夏侯轩忽然放下了笔,起身将信纸揣入怀中。若烟虽然生夏侯轩的气,但见他忙着又不忍心不管他。
若烟看他终于停笔将温湿的脸巾递到夏侯轩手边“公子,先擦脸。”一听若烟的语气夏侯轩就知道若烟还在生气。
夏侯轩接过脸巾时握住若烟的手“昨夜睡得可好?”若烟抽回手,生气地丢了脸巾到夏侯轩身上,夏侯轩看她气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想什么呢,可又做了噩梦?”夏侯轩笑着拿脸巾擦脸,夏侯轩本想哄她,没想到若烟多想了直接发了脾气。
若烟这才听懂,自觉理亏只得老实回答:“昨夜睡得很好,只是些梦罢了,您不用挂怀的。”
“也不早了,我去给父帅问安,你若是累就再睡会儿。”夏侯轩还是有些担心夏侯英弛的伤势。
“我也想去给师父问安。不知他老人家在何处?”
“萧阁主应该和父亲在一起,你和我一起过去。你先梳妆,我在帐外等你。”若烟简单洗漱后,穿好男装跟着夏侯轩往中军帐走,还未到帐前就看见有两人走来,后面还跟了几位副将。
夏侯轩带着若烟紧走几步到了两人身前“父帅萧伯父怎么有兴致出来?”说完夏侯轩躬身一礼。
“给夏侯将军师父请安。”若烟跟着行礼,夏侯将军盯着若烟许久都没有说话,萧林墨轻咳一声夏侯将军才缓过神儿。
“这是小徒。”萧阁主抢先说。
夏侯轩也注意到父亲的反常,夏侯将军点点头“轩儿,军务繁多你先去忙,我和你萧伯伯在军中转转。”
夏侯轩和若烟目送两人离开,夏侯轩来不及想父亲为何有些失态就被孟琪送来的军报吸引了注意,转头对若烟说:“烟儿,你先回我帐里休息。军营规矩多,别乱跑。”
若烟回了营帐,坐在桌边吃柑子,孟琪压低声音对向帐子里问道:“若烟姑娘你在吗?”
若烟把孟琪请进来问:“孟琪将军过来可有事?”若烟见孟琪很是疲惫,就递了个柑子给孟琪“吃个柑橘慢慢说。”
孟琪连忙拒绝“姑娘,这可使不得。军中物资不多这是少将军特意派人给您找的。”
若烟听孟琪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递柑子的手也停在了空中,孟琪接着说“若烟姑娘,将军请您过去呢。”
若烟睁大了眼睛“夏侯将军?”若烟有点害怕毕竟她是女儿身,在军营又跟着夏侯轩于理不合,怕老将军因此赶她回去。
孟琪知道若烟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或许是萧阁主请您,将军派我通传,我们将军很宽仁,姑娘不用担心。”
若烟进了中军大帐躬身一礼“给夏侯将军师父请安。”
“英驰兄,这就是小徒若烟。”夏侯将军看着若烟眼神有些复杂。
“萧兄的徒弟个个身手不凡,我听轩儿说过,是若烟贤侄相助才取回边防图的。今日请你过来,也是想当面道谢。”
“将军言重了。”若烟还是有些紧张。
此时一个侍卫进来“将军,少将军请见。”若烟忽然安心了些,老将军点点头,夏侯轩进来见几人在聊天也放心了些。
“见过萧阁主、父帅。”夏侯轩上前一拜。
“轩儿来有事吗?”
“过几日援军先锋部队就到了,如何安营扎寨还请父帅明示。”
“你安排就好,北燕那儿要盯紧一点,他们的援军或许也快到了。”
“我这就去办,父亲您身体刚好些,再休息会儿。”
“去办吧。”夏侯将军吩咐道。
若烟借这个机会跟着夏侯轩一起出去,老将军让帐中的侍卫都出去只剩下他和萧阁主“若烟是如心的女儿?萧兄,您冒险保得夏家的一丝血脉,请受在下一拜。”老将军提衣要拜萧林墨立刻将他搀了起来。
“英驰兄,你这是做什么。司徒如心也是我的师妹,她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照顾。只是烟儿不知道她的身世,万望英弛兄保守秘密。”
“不让她知道也好。”夏侯英弛长叹一口气“当年司徒家出事后,你立刻辞官归隐接手了青霞山的一切事务。那时我只以为你心灰意冷,今日才知你是为了夏家和司徒家的两个孩子。”夏侯英弛回忆起过往内心无比的酸楚。
“你是将门出身,在安阳城有许多的牵绊。我入仕为官就是因为司徒大哥,司徒家蒙难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安阳了。更何况那时师父命我回去掌管青霞山,我怎能不从。”
“我和夏寒在若烟出生前就为两个孩子订下婚约,无论这案子翻不翻得过来,我夏侯家一定会护若烟周全。”
夏侯将军每每想到司徒如心,曾经安阳城最美丽聪慧的姑娘,都会后悔当年在青霞山没有向她表达情谊。也总会幻想若是司徒如心成了他的夫人,那现在她一定还很幸福地活着。
“英驰,这些话都尚早,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毅儿也进了安阳,我们只需要再等等时机。”萧林墨喝了口茶,这么多年他很少提起往事,他本以为他不会再为此事难过。没想到今日再提起,那种伤痛竟然还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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