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青霞山
若烟在溪水边练剑,兰泽特意来找若烟“身子刚好怎么就出来练功。”
“许久没练了怕生疏了。师姐,哥哥来信了是吗?”若烟收软剑在腰间。
“今早刚收到的,师兄信里说如今边境吃紧,上官家一再延后增兵前线的时间,他正在为此事周旋。你也知道夏侯将军和师父是同门前线的事他也就关心些。”
“靖州吃紧了?”若烟想起夏侯轩有些担心。
“虽然前几日烈烽军胜了一场,但粮草已经不足,将士也有伤损,驻扎靖州的只有边防军人数甚少,若是安阳还不派兵,夏侯将军恐抵挡不住。现在北燕不知我方兵力才不敢妄动,可虚势撑不过几日的。”
“那师父有没有说什么?”
“师父派了人去靖州打探,你最近先别去给师父添乱。也先别提回安阳的事,师兄在安阳城都在为战事烦忧,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若烟的话音未落一个小童子就跑了过来。
“兰泽姐姐,若烟姐姐,师父有急事找你们呢。”
师父正在正厅擦剑,身边放着一个包袱“给师父请安。”两人齐声行礼。
兰泽先说道:“师父急找我们是有事吗?”
“泽儿,为师要去靖州一趟,毅儿不在,青霞山上的事就交给你了,烟儿你帮衬你师姐,不要弄出什么乱子。”萧阁主收好剑。
“师父,是靖州出事了吗?”若烟更是担心夏侯轩的近况。
“昨晚靖州军营被偷袭,夏侯将军受了重伤了,为师要去看看。”萧阁主又命童子整理药箱。
“师父,烟儿和您一起去,路上也能照顾师父。”
萧阁主想了一下,若是此次夏侯将军挺不过去或许应该让他见见若烟“前线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你去了要守规矩。”
“烟儿一定听师父的话。”
“换身男装,快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兰泽我还有事要交代给你。”若烟赶紧回房间收拾,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把暗器和软剑带好,就到了前厅找师父。
青霞山离靖州并不远,若烟随着师父骑马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军营外,营门前的军卒看见两人骑马过来立刻警惕起来“前方军营重地不得擅入。”
两人下了马,萧林墨递上名帖“在下是夏侯将军故友,劳烦通传。”若烟和萧阁主在门口等会儿,夏侯轩向营门走来。
夏侯轩向萧阁主躬身一礼“萧伯父此时前来,晚辈甚是感激。”夏侯轩见到在萧林墨身后的若烟心头一暖。
“少将军若是不介意,老夫想去看看夏侯将军的病情。”夏侯轩显得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若烟知道这一个月他一定很艰难。粮草告急,援军不到,老将军又身负重伤,他纵使也通天之能也无法解决这样的残局。
若烟跟着两人到了夏侯将军大帐前,萧阁主忽然停下了脚步“烟儿,你在帐外候着。”若烟乖乖留在外面,夏侯轩看向若烟,若烟向夏侯轩点点头告诉他不用担心。
帐内夏侯将军躺在床上,胸口的伤口上渗出暗黑色的血“父帅,萧伯父到了。”夏侯将军缓缓睁开眼睛。
“萧兄,十六年未见,没想到再见时我竟然如此狼狈。”夏侯英驰声音虚弱。
“英驰,你放心我定会治好你的伤。”萧阁主为夏侯将军诊脉,写好方子递给夏侯轩,又从药箱里拿了颗药丸给夏侯将军服下。“此药服下定能保住性命,只是调养还需几日,少将军请放心。”
“劳烦萧伯父了。”夏侯轩又是一礼。
“轩儿,你回去休息,我与你萧伯父有话要说。”夏侯轩恭敬地退出大帐,出了帐门就看见跺脚取暖的若烟。
若烟见夏侯轩出来,立刻附身一礼行礼“烟儿给公子请安。”
夏侯轩把药方递给亲随,转身对若烟说:“一路上定是累了,你先去我帐中休息。明日我再给你安排住处。”
“公子,我不累我在这儿等师父就好。”
“父亲和师父要叙话,他们也不愿我们在这儿候着,先去帐里烤烤火。”夏侯轩拉着若烟往自己的营帐走,孟琪正在帐外守着。
若烟看见孟琪欠了欠身“孟琪将军,许久不见。”
帐外灯光昏暗孟琪一时没有认出男装的若烟,夏侯轩清了清嗓子“若烟和萧伯父一起过来的。”孟琪赶紧回礼,夏侯轩接着说道:“你去看看父帅的情况,若是有什么事立刻来通知我。”
两人进了军帐,夏侯轩让若烟坐到火炉边烤火,又倒了热水递给她“谢谢公子。”忽然的温暖让若烟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夏侯轩皱着眉拿了个毯子给若烟披上“伤都养好了吗?”
“好了多日了。”若烟不知为什么此次面对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夏侯轩接着问道“平日里睡得还安稳吗?”若烟喝了口茶重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您憔悴了好多,师父医术高超老将军定会没事的。您也别太担心了。”
“萧伯父的医术我是放心的。只是若是在蓟城的军队再不过来,北燕人的进攻我门终究抵抗不住了。”夏侯轩不想再谈军务让若烟忧心,换了个话题“你定是没吃晚饭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公子,我不饿。”一直赶路的若烟目光都有些迷离。
夏侯轩也看出若烟是累了“我让他们给你打热水来给你梳洗,军中不比安阳你先委屈些。今晚就住这儿,我去孟琪那儿住。”夏侯轩吩咐了个士卒几句,就出了帐子。
夏侯轩安排人为萧林墨搭好军帐,就要去大帐请他。走到老将军的大帐外,才发现帐中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几个老将军的亲信都在帐外守着“父帅怎么样了?”夏侯轩急切的问道。
“将军服下萧阁主的药后精神就好了许多,刚喝完汤药已经睡下了。”夏侯轩暗叹萧林墨的医术名不虚传。
“那萧阁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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