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把她带下去吧。”
卫长安起身站到那管事嬷嬷身前，现在小榆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就开始轮到她了。
“你想要自己说呢，还是要动刑之后再招？”
指向梓桑，“看看吧，那就是你们的下场。”
管事嬷嬷对着她磕头如捣蒜，“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反正小榆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她再怎么负隅顽抗也只是多受几场皮肉之苦罢了。
还有这人原本就不是羽仙的人，只是与她互利互惠而已，现在羽仙倒了，她当然不会再向着她。
“真的小鱼姑娘到浣衣坊几日等养好了伤，福贵嫔就假意来放她走，但是最后买通了西北角宫门的侍卫，其实是把小鱼杀了，等娘娘来要人的时候，奴婢们没办法，才把这个小榆推出来。”
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那时候她也就是看羽仙得宠，卫长安失势，所以才倒向那边的。
现在她只求能活命，更是一个劲的给卫长安磕头，“奴婢该死，助纣为虐，只是奴婢已经知道错了，还请皇上与卫娘娘开恩。”
然而对于这种人，容黎笙是不会让他们善终的。
他淡漠挥手，“带下去吧！”
自然就有人将她拖下去处置了。
对此卫长安不发一言，她不会同情当初陷害她的人。
那些被指证的侍卫也被带来了，一个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卫长安蹙眉，凝视容黎笙，事情发展得未免太顺利了一些。
半晌才看向孙尚书，“当初我处处被陷害，最终指证我的小鱼又被慎答应害死，尚书大人可觉事情不对了？”
孙尚书微微低头，“卫娘娘医者仁心，想来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意思是还没有到最后，但他已经相信她了。
卫长安颔首，有他这份信任就好。
她转向了梓桑，“还是不肯开口吗？不说永安王，就说慎答应之事。”
“你们已经都知道当初德妃是羽仙害死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梓桑气若游丝却在练练冷笑，“卫长安，你以为造成你今日悲剧的是羽仙吗？不是！是那个男人，若不是他纵容，羽仙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卫长安神色不变，依旧淡淡的。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我要卫家清白，就得让你把事情亲口说出来，现在咱们不谈永安王，直说羽仙罪行可好？”
“你想知道我就偏不说。”
梓桑如今还傲娇上了。
“反正我已经是这模样了，境况不能再差，为何要成全你与狗皇帝呢？”
“到也算是个忠仆，你这性子我挺喜欢的，可惜离跟错了人。”
卫长安摇摇头，没有多为难她，叫人把当日那个判定她药方有问题的太医叫过来。
容黎笙也想起了什么。
“当初孙夫人不放心，可是叫德妃将药方寄出宫去一份？如今麻烦孙卿取过来将两份药方比对一下吧。”
很巧，孙尚书今天把药方带在了身上。
卫长安笑笑，“果然一切事情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只是当初他为何不让孙夫人把药方拿出来呢？
孙家失女伤心得忘了，他可是不在意德妃的。
容黎笙哑口无言，这事儿他不能在这儿说，只能先忍下来。
片刻那太医被带过来，当初那份药方与孙家手中的果然不同。
而那是德妃自己给孙家的，绝对不会有错，便是有人模仿了她的笔迹，又伪造了一份假的。
那时候伺候德妃的人突然跪出来承认，是羽仙买通了他，让他换了假药方放着，其实德妃吃的药是正常的。
都不用她审问，这些人一个个招了，殿内的人也一个个少了。
梓桑或许是觉得卫长安可怜吧，好心帮她说了句话。
“让德妃致死的那药是慎答应给我，我亲自放到德妃药中的。”
她还把旁边的太医也拉了进来，“还有那人根本看不懂这么高深的药方，是我们收买了他，让他红口白牙的污蔑你。”
卫长安点头，“多谢你仗义执言。”
梓桑表示不用，“我是看你被挚爱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比我还要惨上百倍千倍所以多嘴罢了。”
容黎笙恼羞成怒，“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反正她暂时已经没用了。
“那么事情就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卫长安看孙尚书，“我卫家不欠你孙家任何情分。”
“是老臣一家欠卫娘娘的。”
孙尚书感慨万千，这事儿他会好好做。
知道还卫长安清白这事儿也落到了他头上。
但是他在心里问了一下自己，问他怨不怨他们的皇帝，结果竟然是怨的。
因为他的孙女也只是容黎笙的牺牲品罢了。
容黎笙上前揽住卫长安，“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走吧。”
卫长安没有动，扭头去看梓桑。
“素心当初突然指控我，是否是听心蛊的缘故？”
梓桑闭上眼睛，她便知道她猜对了。
不然那个丫头怎么会突然背叛她呢，不过是被人用蛊控制住了。
她摇摇头，知道了容黎笙为何千方百计一定要得到那个东西，原来它真的能控制人心。
“温公子性情大变做出种种事情，大约也是因为这蛊，皇上让我师父去查一查吧。”
卫长安知道，玉甲子没有在皇宫来去自如的本事，如果能那么就是被人放进来的。
她如今对容黎笙失望透顶，说完撇下他就走了。
今天那些人一个个不打自招，她清楚，后面一定是容黎笙先对他们做了什么。
原本他早知道那些都是羽仙做的，早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是为了听心蛊，他一次次配合羽仙演戏，将她推到万劫不复和境地，她不能原谅他。
她也认同了梓桑说得很对，她是天底下第一可怜人，竟然被枕边人这般利用。
“皇上，老臣有一句话皇上一定不愿意听，但老臣还是要说。”
孙尚书挡住了容黎笙要去追卫长安的脚步。
“人心是要拿人心来换的，而不是靠外物来控制。皇上要想什么牺牲了臣的孙女，臣不敢有任何怨言，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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