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跟踪者

作者:言情|发布时间:2020-10-30 17:43|字数:2077

以相同的寂寞,把自我锁在心底。没有交集的时间,过着完全相反的生活,为着没有的东西而追逐。带着撒谎去作出欺瞒,唯有渴求着对方的心情,是真实的存在。双手拚命收集微小的幸福,但当谎言被点破,所有东西也会如尘沙飘逝。

推开夜店的门扇,抑望眺望在高楼间残余的天空。暗夜还没有过去,微寒的风迎面吹来,当中依旧带有水气的味道。星光早被霓虹灯的人造光所淹没,像是微小的希望,在欲望中只能淡然逝去。

将外套的领口拉高,举步前进;把自身遗忘于黑暗中,远离人群。于城市光辉背后的污垢,犹如墨水落在纯水中,慢慢地扩散。

骯脏的小巷中,有着腐朽的味道。倒在路边的醉汉、出卖肉体的妓女、行劫的鼠辈……还有急速且轻巧的高跟鞋声音。当中少了一份沉实,相信是属于女性的所有。当然亦有机会是故意伪装,但全然没有意义。对方只是一直跟在我的后方,相距约有三十米。

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我带有点耍弄意味地绕着远路走。如果想玩玩的话,我很乐意奉陪。反正距离破晓还要很久……「她」应该不会这么早起床吧?为着她,我的笑容中,夹杂了不该出现的情感。

不论后方那人是谁--对付我的同行,跟踪者也罢。凡是作出妨碍者,我皆会给予相对的回应。没有停下步伐,环顾暗处的地方资源。故意把杂物推翻,跃过矮墙,只为令尾随者为难。

此时女性的尖叫在深巷间回响,跟踪我的脚步声也消失。不会是跟踪者反被伏击吧?想像对方如此无能,让我不禁窃笑。

不知是否出于好奇心,还是过于无聊,我转身走回头路。在不远的距离,看到约三个男人把一名女生压倒在地上。相信那位女性,就是跟踪我的人。如非找乐子,多管闲事不是我的作风;温柔善良的心亦全数留给「她」。故此完全没有打算,也没有必要出手帮忙。

世事往往事与愿违,其中一名男子发现我在旁观望,便虚张声势地走近。原本比我矮一截的他,是想发出怒吼,但我看到他脸上那红红的手掌印,就忍不住发笑。对于我的反应,对方更是怒不可遏,一手抓着我的衣襟。

在反射神经的作用下,我将眼前的男人抽起,摔倒在地上。我露出冷淡的眼神,没有给对方任何站起来的机会,一脚踏在他的腹部。其实的两人,见到自己的伙伴被制服后,便放下该名女生,一起向我攻击。

是气昏头脑,还是脑筋差劲?二人以莽撞的直线攻击,挥拳击向我。这些只需稍为侧身,或是身躯向下沉,就能回避。而我选了后者,将原倒在地上的男人踢过去,再稍作后退。始终在窄小的巷子中,空间有限。亦要为了之后的攻击,作出打算。

干脆将他们杀死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是这么不好玩呢!然而如若单纯地殴打,亦太无趣……

他们颇有默契地对视数秒,便想借人数之利,向我一同冲过来作出夹击。我耸耸肩膀,两手往后甩,拿出刚才用来「钉住」牧师用的利刃。在弱光下,这些金属物并未能反射出光芒,因为皆沾上如铁锈般的色彩。

「KiyomizuTetsu……」一把平淡的女声响起,以日语念出我的姓名。随之而气氛有所改变,重物堕地的声音响起,三名鼠辈接连纷纷倒卧在地上,颈部有一根细长的针。

中文翻译:清水 彻

于深邃的黑暗中,渐渐出现一抹身影。黑色的短发下,是苍白的皮肤;墨黑的紧身衣内,包裹着的身躯凹凸有致;身材高窕,只比我矮十厘米。整体而言,看起来有种冷艳的美感。前提是她不要说话。

原本对此我完全不感兴趣,更不想理会。可惜每次她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大麻烦。她的名字叫苍井舞,在组织中排行第三。她每次任务完成,只要知我在同一个地区,便一直找我挑战。而今次更令人烦厌的,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的某人--组织排行第二的……

「白亦雪把你放生了吗?影。」我以轻松的语调吐言,将苍井舞完全无视。

对于我的反应,她立即生出怒容,更亮出她得意武器--长针。只是影抢在她攻击前,作出间接提醒。始终实力相当,以二人对我一人,胜利的机率很大,却无法避免有人可能会先丧生。

「我们只是依照指示,把你找出来,作出程序上的回报。」他以机械化的单调语气道出。

稍作思考,暂时也犯不着冒险。如今有了重视的人,对生存有了些微的欲求。把手上的利刃收起,表示我无意和他们拼命。纵然苍井舞不服气,碍于她不可能同时对抗第一及第二名,故此唯有忍气吞声。

与苍井舞错肩而过,完全没接触她的眼神,走到倒在路旁、刚跟踪我的女生身边。蹲下一看,才发现她的身型颇矮小。漂染的金发,卷成大波浪般。以阴柔的力度,轻轻地托起她的头部。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识的脸庞。

「清水彻,请立即跟我们回去。」影站在我的身旁一再提醒,他的声线依旧毫无起伏。

我不作一语,小心翼翼地将昏倒的女生抱起。对于我如斯的举动,影冷膜的脸上,也出现些微错愕的神情;苍井舞更是不可致信地睁大眼睛。我瞇起细长的眼睛,白了他们一眼后,便想要尽早离开。

「等--」苍井舞如梦初醒地喊止。不过我没想要停留,反而继续走我的路。

「晚上十二时正之前,我会把任务回报,不需你们费心。」我径自向前,没有回头地说道。反正回报任务的时限未到,他们没有权限迫我回去。今次二人会出现,只因我拒接听组织的电话,引起有叛出之嫌。故此现在我已作出声明,他们就没有追上来的必要。

怀抱中的人有着微暖的体温,相似的脸容让我无法狠下心肠。这人是「她」的亲姊姊--殷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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